哐当哐当哐当——
一系列的声响做着铺垫,把选手们和观众们的期待值拉到了顶点,仿佛心脏都在跟着那有规律的“哐当”声打着节拍。
砰!
终于,火车头撞破了隧道口的重重路障,以一种所向披靡的气势冲了出来!
五年的沉寂没有给它蒙上丝毫灰霾,此后的永眠也无法阻挡它的铮铮杀意。
它依然是那个雷霆万钧的火车头。
巨大的金属轮在轨道上擦出火星,白色的蒸汽从烟囱里腾腾升起,如同飘扬在将军战甲后的白缨,威严而肃穆。
漆黑的钢铁车身反射出深沉的光泽。
鲜红的五角星辰点缀在它的额头。
它屹立在目标点的中心,也屹立在所有人的瞳孔里。
方蕊和成鹏不由得停下了解说,他们怔怔地注视着这个多年不见的火车头,如第一次见时那样,被它的强悍所震慑。
即便因为种种原因,它从未出现于联赛的正式赛场,即便它已经被更帅更高科技的装甲车替换了五年,可就在它登场的一刹那,人们依旧会为他沉重而锐利的工业美感所折服。
它是那一代洗魂玩家共同的记忆。
但凡玩到这张地图,谁都想在进攻那方,为的就是爬到火车头的顶端傲视群雄。
可想而知,在白色蒸气中放大招的自己,一定帅得天怒人怨。
玩游戏的快乐有很多种。
胜利是一种快乐,单纯想爬火车头也是一种快乐。
这种快乐就像烙印在生命中的标记,只要体验过,就终生难以忘怀。
俞舍半张着嘴,棒棒糖都忘了舔。
在比赛中亲眼看见这一幕的感觉,跟翻阅那些图片和视频完全不一样。那个头上冒气的火车头像是直接撞到了他的面前,必须要抬头才能看得清楚。
真帅啊。
如果我也能站在上面杀向终点就好了。
薄明野也着迷地望着火车头,回想起自己在它身边打过的训练赛。
他一度认为,圣彼得堡这种地图的进攻方胜率能有那么高,除了因为火车头本身的防御形态,更重要的是它带给玩家心理上的底气。
它如同沙场上的冲锋号角,立住了战士们必胜的信心。
快速得到了火车头,无疑是釜山海鸥队的一大优势,但这并不表示他们稳赢了。
因为火车头也并不是牢不可破的。
就在大家为极昼担忧的时候,转折出现了。
在火车头缓慢行驶到桥上的时候,袁建智操控的霍恩海姆从天而降。
他举着宽阔的能量盾,用庞大的身躯挡在桥梁中段,身前是呼啸驶来的火车头,身后是严阵以待的队友们。
光束和子弹齐齐攻向那黑沉的火车头,一时间火花四溅。
薄明野坐直了身体:“来了。”
岳炎也紧张起来,紧紧盯着屏幕。
薄明野忽然对他说:“注意他们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