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跌回了柔软的沙发上。
薄明野还没有睡着。
但他已经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不是那种琢磨着作战计划、考虑着战队未来,脑子里无序播放各种赛场险情的强行入睡,而是真正什么都不想,只安心感受有人陪伴的假寐。
哪怕只有几分钟,也让他觉得舒服许多。
薄明野把刻舟按在沙发上,手掌抵着他的胸口:“你难得来一趟……”
刻舟回过神来,仰着头看他,目光灼热。
心脏的剧烈跳动早已出卖了他们身体上的亢奋。
薄明野把话说完:“就这么走了,不觉得浪费吗?我都不甘心,你甘心?”
刻舟犯愁地看着他,哑着嗓子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还不够听话么?”薄明野将刚才那个吻还回去,鼻尖对着鼻尖,呼出的热气纠缠在唇齿之间,“不是你让我给你睡的?”
“薛总说你很累了。”刻舟用最后的理智克制自己。
“做完了我睡得更香。”
哐——
那扇拦在他面前的栅栏被情热撞了个粉碎,刻舟用力吻住这个非要招惹他的人,刹那间反客为主,把他翻了个面,压在了沙发靠背上。
刻舟抵着他后背,急躁地拉扯他的衬衫衣领,还没来得及扯下,脑袋就凑了过去。
薄明野顺从地甩掉外套,打算把衬衫也甩掉的时候,刻舟制止了他。
他喘着气说:“别脱了,这样挺好的。”
薄明野:“……”
裤子落到了地上,只剩下薄明野的外套在皮质沙发上,被蹂躏得不成形状,眼瞅着是穿不出去了。
可这会儿谁还顾得上,刻舟真恨不得把人嵌进自己的肋骨里。
薄明野也已经非常克制了,这里毕竟是工作区域,虽然这边的二楼一般没什么人来,但他也尽量闷住声音,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
门口的薛晓莹转头离开。
她是想来喊刻舟去当代班教练的,走到这儿却改了主意。她什么都没听见,但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听见,让她确信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自家休息室的隔音效果如何,薛晓莹清楚得很。
要是两人没干什么,她高跟鞋一路踩过来,就算薄明野睡着了听不见,刻舟也早该出来了。这静悄悄落针可闻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听着外头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刻舟比刚刚更加兴奋。
薄明野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又被推上了新的浪头。
刻舟兴之所至,把他的手从墙上拽下来,让他背在身后。
敞开的衬衫向后滑落,绞在了手腕上。
薄明野费力地琢磨,到底是谁成天在想色色的东西?
刻舟旷了一整节课才出现。
薛晓莹皮笑肉不笑地说:“刻教练,想好要怎么训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