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前的斯文青年则像是摸不着触不到的云彩,那种感觉很难言说,大致是,你可以看到他、嗅到他、你目睹了他的盛放,但冥冥之中你明白,你绝对得不到他。
他永远斯文年轻,永远触不可及。
段南至对此深有体验。
他知道谢慈没心肝、博爱、渣的令人发指,他也知道对方虚伪、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可他就是难以控制胸口跳动的心脏。
这不是短暂的、上头的crush。
面对谢慈,他永远都是无可救药、为他神魂颠倒的瘾 君子。
段南至的目光灼热的好似白日的太阳,赤 裸的爱意叫人难以直视。
可谢慈依旧是平静、甚至冷淡的,他斯文的露出一个虚伪的笑意,对段南至彬彬有礼道:“段先生,陆总有事务要找您商谈,这关系到陆段两家的友好交往 ”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微笑:“实在麻烦您同我走一趟。”
分明口中说着麻烦,语气却平直无波,就好像面对一个需要打发的程序一般,丝毫叫人感觉不到什么真心。
段南至眯了一下眼,脸上的表情变了一瞬,随后又恢复了肆意嚣张的模样,他靠近谢慈,众目睽睽之下,勾住这位助理先生的下颌,压着往上抬。
谢慈并未抗拒,他顺从的不可思议,明明看起来处于劣势,可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表情都依旧沉稳的不可思议,就好像谁都没法动摇他的一丝情绪。
段南至道:“谢助理这副模样还真是碍眼。”
谢慈不动声色。
旁边大约是段南至的狐朋狗友,他们头发染的奇怪,面容年轻,都是一群有名的纨绔子弟。
看到谢慈的时候明显眼神有些变化,实在是谢慈长得太好看了,尤其是那气质,勾人的很。
对方分明穿着西装,举止端庄斯文,可无论如何动作,都叫人觉得他是在勾引。
人总是会这样,难以抑制的对不属于自己一个世界的人产生好奇。
其中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笑道:“段哥,这是什么情况?”
段南至勾了勾唇,松开手,漫不经心道:“陆沧的狗。”
酒吧里的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味道,即便是没有喝过酒,也叫人产生几分醉意。
众人闻言表情各异,这地下酒吧本来就是释放本性的地方,即便陆沧的名头在本市很大,可谢慈到底不是陆沧本人。
多加了这一层关系,谢慈便愈发的吸引人。
如果上了陆沧的狗,就好像是他们狠狠打了那高高在上的陆总的脸。
毕竟这位谢助理好像同陆沧除却工作上的联系,平时也颇有暧昧。
指不定就是私下的情人。
谢慈自然能感觉到周围恶意的目光,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依旧从容镇定的重复道:“段先生,陆总邀您赴约,您看是否能抽出时间 ”
段南至唇畔艳丽的弧度划大,他笑笑道:“谢助理,要我跟你去见陆沧当然也行。”
艳丽青年指尖恶劣的拨弄谢慈喉结下方的领结,他挑眉道:“凡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你跟我上床,我就跟你走。”
段南至的漂亮的耳垂上还嵌着一颗漂亮夺目的耳钉,像极了他本人,疯起来肆意无状、无法无天。
几乎是在段南至说完这句话后,周围那些人就开始起哄了,每个人眼中都携裹着难看欲 色,如果有机会,他们甚至恨不得替代段南至,将这无意闯入狼群的斯文助理先生彻底扒光。
让他求饶、泪痕从颈窝流淌下来,最后连口齿都合不上才好。
谢慈依旧泰然自若,他太冷静了,黑色的眼中仿佛能生出几分漩涡似的情绪,段南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不擅水性的小兽,马上就要被溺亡在助理先生的眼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