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交代道:“以后把这里挪到隔壁去,进门是香露,要到隔壁才能看到这些衣物。”
这个处置很妥当,那些被惊到的妇人这才消停。
……
沈安知道赵仲鍼肯定是闯祸了,而且那祸还不小,弄不好会连累到汝南郡王府,所以杨沫才叫人来通知自己,而不是去通知郡王府。
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沈安想起了王安石那个拗相公,如果没有一个执拗的帝王在支持他,他哪里能坚持住那几年。
辽国使馆的外面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沈安一路喊着油裹背冲了进去。
带着身后的叫骂,沈安冲到了最前面。
二十余个辽人站在台阶上,神态轻松的看着下面。
沈安目光下移,就看到三个辽人手持长刀围住了杨沫。
赵仲鍼就在外围,那些辽人却不管,只是突然挥出一刀,看杨沫紧张的格挡取笑。
这是猫戏老鼠!
沈安看到了台阶上的碎瓷片,然后基本上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这个傻孩子啊!
“住手!”
沈安走到了赵仲鍼的身边,然后大声喝道。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周围无人敢出声阻拦,所以三个辽人有一瞬失神,被杨沫机警的趁机冲了出来。
他站在了沈安和赵仲鍼的身前,喘息道:“小郎君只是砸了个瓷瓶。”
“好。”
沈安见他的背上有一条刀痕,鲜血在缓缓流淌着,差点忍不住呼了赵仲鍼一巴掌。
赵仲鍼也有些悔意了,但却不肯承认,只是说道:“我气不过,就砸了个瓶子。”
小孩子觉得自家被欺负了就去砸仇人家,这种事儿沈安小时候也做过,所以他能理解这种感受。
“可这是外交啊!”
沈安憋住了外交无小事的准则,迎上了辽人使者。
“这是对大辽的挑衅。”
一句话就傲慢的把此事给定性了。
赵仲鍼衣裳华丽,而且有持刀随从跟着,所以辽人判定他是权贵子弟,否则杨沫早就被乱刀砍死了。
“孩子失手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