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赵仲鍼一路进去,见周围花树繁茂,生机勃勃。
院子里原先很空旷,沈安把宅子买下来之后,就请人栽种了不少花树。
盛夏时节里,这些花树郁郁葱葱,美不胜收。
院子的右边有长椅,边上花儿绽放。
果果就坐在长椅上,一双小短腿儿在微微摇摆,双手托腮,就盯着秋千看。
边上已经埋下了两根木头,横杠也装好了,下面用绳子连着小座椅。
秋千已然完工,沈安在弄藤蔓。
“哥哥,好了吗?”
果果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玩秋千了,陈大娘在边上也做好了准备。
沈安一边把藤蔓缠上去,一边应付道:“别着急,好饭不怕晚。咱们把藤蔓缠上去,等到了明年……果果,明年秋千上就是绿叶和花儿缠绕着,可喜欢?”
果果一听就欢喜的道:“喜欢!”
沈安把藤蔓缠好了,就笑眯眯的道:“好了。”
果果从长椅上滑了下来,然后迫不及待的跑过去,边跑还边喊道:“哥哥好厉害!”
郡王府的那些女娃可没有哥哥做秋千,更没有愿意陪自己玩耍的哥哥。
所以果果这话很是理直气壮。
沈安笑眯眯的道:“别推的太高了。”
陈大娘应了,沈安才转身。
“急匆匆的是何事?”
赵仲鍼看着欢呼雀跃的果果,觉得有些艳羡的情绪在蔓延。
但他是家中的老大,没哥哥宠自己。
“安北兄,外面说你是在诋毁大宋男儿,群情激昂呢!”
“大宋男儿?大宋有几个男儿?”
换了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大抵脚都会发软。
可沈安却很兴奋。
这样的沈安让赵仲鍼有些头痛。
“可那些人要发怒了……”
“那就怒呗!”
一想到千夫所指的场面,沈安就心情愉悦。
哥难道是有被虐的倾向?
王雱也闻讯赶来,赵仲鍼终于摆脱了独木难支的局面。
他对王雱说道:“元泽,安北兄不听劝啊!”
王雱打开折扇扇了几下,然后问道:“你劝了什么?”
赵仲鍼说道:“三日后的比试,此事某觉得那些学生没胜算。他们若是输了,那些人就会以为安北兄是故意的,明知道学生们打不过乡兵还来比试,这是在贬低诋毁读书人。”
王雱刷的一声收了折扇,微笑道:“那些不过是蠢货罢了,安北兄,小弟建议直接让乡兵们装输,到时候让他们没脸见人。”
这就是王雱的作风。
只要觉得你是对手,那哥就想办法弄死你,让你一辈子不得翻身,还要踩上几脚。
赵仲鍼纠结的道:“可这终究有些漏洞,而且名声不好,要不……给那些乡兵下药吧,这样他们尽力而为,但却力有未逮……小弟觉得这样最好。”
王雱讶然看着赵仲鍼,“你竟然这般腹黑?”
他一直以为赵仲鍼是个纯真的少年,可听到这个建议之后,就觉得……
咱们是同类啊!
可赵仲鍼却一脸纯真的道:“这是家里幕僚出的主意,却是和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