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弼的眼中闪过厉色,可最后只是默然。
这人果真是没有定力,不过是一时挫折就开始了歇斯底里,果然当不得大事。
赵允弼突然抬头,而赵允良也同时看了过来。
“让人去鼓噪,要求公开审案。”
……
最近汴梁很是热闹,先是汝南郡王府被爆出跋扈暴戾之事,然后群情激昂,弹劾的奏疏堆满了宫中的库房。
大家认为这是一次成功的进攻,赵宗实难办了。
还没做皇子,家人就那么嚣张跋扈,等你做了皇子那还得了?
这是弹劾的核心内容。
大家都认为汝南郡王府要完蛋了。
随后就爆出赵允良驱使商人去盗窃香露配方的事儿,瞬间就抹平了前面的那件事。
傅求很纠结。
堂下站着几个嫌犯,可外面却有许多人在鼓噪。
“不能闭门审案,这是舞弊!”
“开门,我等要旁听!”
一群闲汉在鼓噪,但开封府的衙役手握大棍,压根就不搭理这些人。
可开封府的官员却不在其列。
傅求看到边上人影幢幢,那些官吏都在躲躲闪闪的想偷听,就无奈的道:“罢了,开始吧。”
开始就是询问,吴钊等人的证词都指向了华原郡王府。
“没有证据,这是诬陷!”
官吏中有人冷笑道。
“可有证据?”
傅求问道,但有些没底气。
他不想管这个案子,可官家亲自点名,躲不过啊!
这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事儿铁定没证据,所以他觉得自己坐蜡了。
吴钊抬头,认真的道:“有,和小人接洽的是郡王府的管事,那管事还给了小人信物……”
“什么信物?”
“郡王府的牌子,还有……”
……
暗香的店里,沈安几人正在吃汤饼。
“……那是坑人的,想想就知道,喝醉了斗殴多见,可那管家竟然主动凑过去挑衅,不打你打谁?只不过那人下手狠了些,安北,此事某以为是自残。”
王天德捧着大肚子,得意洋洋的道:“想想,若是打爆了眼睛,当时就会引发轰动,哪会等到后面……”
沈安吃了汤饼,打个饱嗝道:“自残还是重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手段,让官家看到两边的手段。”
王天德的眼珠子一转,“某却是有了个主意,咱们寻机把赵宗绛灌醉了,然后再叫几个女人和他大被同眠……等他正得意时,让一些泼皮突然撞进去……那岂不是身败名裂了?”
这货真阴损啊!
沈安觉得这个主意就是坑死人不赔钱的阴损,可等他看向王雱等人时,却发现都是赞赏。
王雱对王天德颔首表示赞赏,补充道:“别灌醉,微醺即可,然后下药……”
王天德一拍大腿,赞道:“好主意,就弄些一条柴、天竺油什么的,保证官家亲至那赵宗绛都舍不得下床。”
都变了啊!
沈安觉得只有自己纯真依旧,于是就胃口大开,“再来一碗汤饼,多加些羊肉。”
“胃口不错。”
门外进来几人,却是赵允弼和赵允良。
这是来旁听的,想第一时间打探到结果。
沈安没搭理他们,赵仲鍼却没法,就和他们寒暄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