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建仁愕然,然后恍然大悟道:“得罪郎君了,还未请教……”
道袍男子喝了一口酒,胡乱伸手抹了下巴一把,说道:“某苏轼。”
“苏轼?”常建仁放下烤串,起身行礼:“见过苏郎君。郎君的文章诗词下官却是佩服的很。”
苏轼得意笑道:“坐吧坐吧,诗词文章只是小道而已,随便,随便,哈哈哈哈!”
常建仁干笑着坐下,然后继续吃着烤串。
“是想去避祸还是有所作为?”
沈安盯着他说道:“若是避祸就不必去了,你一旦进了水军,某会盯着你,十年之内你别想出来,可要想清楚了。”
常建仁毫不犹豫的道:“下官想清楚了,就要进水军。只是却怕争不过其他人。”
沈安举碗说道:“你既然想进去,那某就能让你进去。”
常建仁迟疑了一下,苦笑道:“某尽力。”
水军可是个冷门,沈安打包票能让他进去,常建仁觉得很暖心,但还是没有丝毫把握。
沈安见他担心,也不再劝,稍后把常建仁送走后,苏轼也想溜。
“我说子瞻,你好歹在家多陪陪妻儿不好吗?你家苏迈正是好玩的时候,你竟然整日穿着道袍到处跑,有趣吗?”
苏轼愁眉苦脸的道:“安北你不知道,那小子如今最是闹腾,而且喜欢缠人,某若是在家多半是要被他缠住,片刻不得自在,不信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沈安想起前世那些人嫌狗憎的孩子,不禁有些头痛。
晚上他和杨卓雪提起了此事,言语间很是憧憬。
“那孩子一天到晚就缠着我,想想都觉得可爱啊!”
杨卓雪听他说了半响自己孩子的可爱,也不禁有些盼望。
夫妻俩就这么憧憬着孩子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安突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嘎嘎嘎嘎嘎……
杨卓雪也醒了,她抓着沈安的手臂,低声道:“官人,是谁在外面笑?好吓人。”
天还在黑麻麻的,这笑声隔一阵子就来,隔一阵子就来,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只想躲被窝里去。
卧槽!
这谁在外面?
沈安想招呼闻小种他们,可却觉得有些丢人,就低声道:“你等着。”
他蹑手蹑足的下床,杨卓雪低声道:“官人,危险,还是叫人来吧。”
沈安摇头,从墙壁上拿下陨石长刀,轻轻拔出来。
黑色的长刀在黑夜中几乎就是隐形的。
“嘎嘎嘎嘎……”
外面的笑声又来了,沈安猛地拉开门,借着微光,看清了笑声的来源,然后不禁骂道:“卧槽!竟然是你这个小东西!”
鸟笼被挂在屋檐下,那只被果果取名为绿毛的鹦鹉正在笼子里欢快的笑着。
“嘎嘎嘎嘎……啊哦!”
绿毛看到了沈安,它歪着脑袋,“奴悔了……”
这声音婉转,像极了一个幽怨的女人。
沈安打个寒颤,觉得这鸟莫不是被鬼魂附体了。
绿毛振翅,又换了个口吻:“你这个粪坑里爬出来的蛆虫,跪下!”
沈安麻木的看着鸟儿,想一把掐死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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