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曙难得休息的时候,正在吹唢呐。
唢呐喜庆,但他却能吹出让人心情平静的曲子来。
这是一门本事,据闻汴梁无人能及。
内侍一路跑到殿外,被陈忠珩给拦截了。
“别惊动了官家。”
“陈都知,大王把纸钞送人了。”
艹!
陈忠珩不禁捂额道:“不该这样啊!”
一旦拿纸钞送人,就代表着纸钞近乎于白纸的价值。
陈忠珩愁容满面,等里面的唢呐声停了,就小心翼翼的进去。
赵曙的面色平静,甚至是带着些许惬意。
“何事?”
他记得赵祯不喜欢放假,一旦放假就会焦虑不安,后来他冒昧问过,赵祯说帝王不能歇息,一旦歇息就会觉得空荡荡的,没着没落。
陈忠珩低头道:“官家,大王把纸钞送人了。”
“嗯!”
赵曙皱眉道:“为何?”
“不知。”
赵曙觉得眉心处在跳动,后脑勺微微发热。
这是发病的征兆。
“去问问。”
他压住火气,同时也有些后悔。
纸钞是参考了暗香的钱票做出来的,速度飞快。第一批被送到他的手中时,陈忠珩说大王手头紧,要不就先拿给他去用用。
赵曙当时随口就答应了,可没想到这个儿子却把纸钞当做是纸,直接送人。
这会败坏纸钞的名声啊!
他看了陈忠珩一眼,说道:“是你的建言?”
“是。”陈忠珩觉得屁股那里有些灼热,恨不能马上坐进一盆冰水里。
他也后悔了。
某当时多什么嘴啊!
他当时觉得赵顼最差也能把那些纸钞拿去暗香换了铜钱来使唤,可没想到赵顼竟然这般坑人。
某死定了……
纸钞的名声被败坏,宰辅们铁定会发火,然后大家就会寻找个替罪羔羊……
某就是最佳人选啊!
陈忠珩很纠结的把自己摆上了祭坛。
死定了。
赵曙此刻理解了赵祯不乐意歇息放假的心情,一心就等着儿子回来。
要教训一下才行,下狠手!
赵曙第一次想用严厉的手段来教导儿子,他目光转动,却找不到趁手的东西,就吩咐道:“去寻了竹条来。”
卧槽!
陈忠珩不禁夹夹屁股,然后才想起自己轮不到这等处罚,不禁又幽怨起来。
赵曙若是要处罚他,定然就是打板子。而竹条相对温柔些,多半是要拿来招呼赵顼的。
有人去寻竹条,外面又进来一人,禀告道:“官家,那做面人的手艺人在暗香拿到了一百零一文……”
啥意思?
赵曙一怔,旋即吩咐道:“赶紧把他叫回来……罢了,让他玩半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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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