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那些觊觎三司使职位的官员们在彻夜不安。
……
太学依旧是那个模样,早操,上课,午休,下午继续上课……
周而复始的日子让成年人会沉迷进去,完全丧失进取心,随后成为一棵枯木。
但学生不同,他们把这样的日子看做是学习,认为迟早有一天能脱离这样的日子。
可终究有人忍不得,于是在早操的时候跑路了。
太学的后面,两个学生从围墙上跳下来,拍拍手后,得意的道:“走,去边上走走。”
作为学生,逃操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觉得无趣,觉得围墙外面的世界才自由,哪怕只是在围墙外面走一走,他们都觉得空气无比的新鲜。
两人绕到了前面,往右边看了一眼太学大门,然后低头往前冲。
“闪开!”
两个倒霉蛋刚好跑到街道中间,再过一瞬,他们就能冲进对面的小巷里,从此天高任鸟飞,海空任鱼跃……
可一声大喝就让他们的打算落空了。
正在吃油饼的太学门子闻声抬头,看到两骑过来,他笑了笑,这里是太学的地盘,再牛叉的人物也得下马。
他拿着油饼等待着,可这两骑却一直过去了。
“毛病!”
门子正准备低头继续吃油饼,却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那熟悉的衣服让他不禁心中一喜,就喊道:“站住!”
两个倒霉蛋被抓住了,然后被送到了郭谦和陈本那里。
“翻墙逃操?”
陈本板着脸道:“父母送你等来太学是来逃操的吗?”
一个学生嘀咕道:“可别的书院和学堂里也不见出操啊!”
“放肆!”
陈本起身,怒道:“这是太学的规矩……”
“以前没这个规矩。”
年轻人总是觉得自己能秒天秒地秒空气,所以怼一下司业也是随口而为。
“出去站着!”
陈本指着外面怒吼道,见学生不动,他拿起桌子上的竹条就抽打过去。
两个学生被抽打的惨叫起来,然后被赶到了外面去站着。
“站到下午!”
瞬间秒天秒地秒空气的勇气消失了。
陈本回来,气呼呼的道:“如今的学生也开始不听话了,这是为何?”
一直在旁观的郭谦说道:“少了精神。”
“少了精神?”陈本不解的道:“很精神啊!”
郭谦摇头,有些遗憾的道:“沈安走了之后,太学就渐渐的有些死气沉沉了,每日按部就班的读书做题,学生们木然了,教授们也木然了……若是沈安在,他定然能想到办法来提振大家的精神。”
“他如今在弄自己的书院。”陈本想起邙山书院报名的盛况,不禁就后悔。
“不必担心,太学还是有办法的。”郭谦笑道:“宗室要建书院,可谁能去教导他们?”
“是啊!”陈本一拍大腿,欢喜的道:“整个汴梁就数我太学最为出色,舍我其谁!祭酒,某断言书院的选址就会在太学附近,方便我太学的教授去教学……”
郭谦皱眉道:“淡定,遇事要稳重,你高兴什么?此事……还差钱呢!”
“总会筹集到的。”
陈本觉得这个不是问题。
包拯也觉得不是问题。
他坐在值房里,几个官员在计算。
“这里能挤出四百余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