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曾公亮缓缓看去,那些官员看着他的眼神很复杂,大多是委屈中带着恼怒。
老夫好像说错话了?
韩琦板着脸道:“黄鼠狼……这个说法不好。”
一群道貌岸然的官员被你曾公亮比喻成了黄鼠狼,那官家是什么?老虎?
“开门了。”
掖门开了,百官鱼贯而入,沈安跟着人流往里去,突然听到身边有人低声道:“你要完蛋了。”
沈安想都不想的一肘打去,侧后方传来一声闷哼。
肋部被重击是没法惨叫的,沈安心满意足的继续往前走,稍后那人缓过来了,冲着前方的沈安喊道:“他动手打人!某的肋骨断了!”
沈安回身,一脸无辜的道:“你说什么?”
包拯怒道:“沈安离你差不多十余步,难道他会那个什么……”
“包公,隔山打牛。”沈安很是体贴的送上了新名词。
“对,隔山打牛。”包拯咆哮道:“这是冤枉他上瘾了吗?来来来,快去官家那告状,就说是老夫打的。”
那官员捂着肋下痛苦的道:“刚才他走在某的身边时下的手。”
“那你为何现在才说?”
尼玛!我没法说啊!当时差点就背过气去了。
“走了走了。”
众人都觉得无趣,那官员捂着肋下,泪奔道:“某说谎不得好死……”
“不要脸!”苏轼走过他的身边,厌恶的道:“说谎就够了,还用谎言来赌咒发誓……不要脸!”
某没有啊!
官员仰天长叹,有内侍喊道:“噤声!”
这是皇城,不是菜市场,哪能高声喧哗。
“放心。”
王安石走到沈安的身边,低声道:“老夫已经找了不少人……”
到时候大伙儿一起上奏疏为你求情。
老王平时看着古板,可此刻却只是一句话就感动了沈安。
“是。”
他看到了许多对头,也看到了许多朋友。
人生啊!就要这么才有趣。
今日的朝会赵曙看着很精神。
他昨夜计算了许久,觉得沈安去市舶司的话,按照那厮的秉性,外藩商人怕是要倒血霉了。
可沈安狡猾,在弄外藩商人时,本国商人出海的事儿定然就在计划之中,那么水师就是重中之重。
大海茫茫,间或有岛屿,那上面的土人凶狠,不事生产也就罢了,还专门出来抢掠海商。
都是野蛮之辈啊!
赵曙觉得沈安的提议没错,可水军能不能承担重任?
上次水军大败辽人,那一战收获不小啊!
想到拖回来的商船,赵曙心动了。
迂腐的臣子会说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对于帝王而言,有钱才是王道。
而耶律洪基现在很头痛吧?
赵曙想到那位‘兄长’就想笑,陆地上两次大败,海里还来一次,吐血不?
他心中得意,抚须道:“水军去了交趾,也不知道如何了。”
富弼出班说道:“陛下,水军去交趾只是袭扰,临行前臣严厉交代过,不许他们和交趾人厮杀……”
这是不看好水军的战斗力,可却不知道水军出海之后,什么狗屁规矩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