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选择性的忘记了以前西夏使者在中京城的待遇,比现在更是不如。
于是他走了过去。
“何事?”萧迭衣不喜欢西夏人,所以说话很不客气。
西夏使者指着唐仁问道:“为何宋使有侍女?”
大伙儿不远千里来恭贺大辽新年,堪称是抛妻弃子啊!
男人,特别是喜欢了晚上有女人陪伴的男人,一旦长期没有女人在身边,那种空虚寂寞冷让人太难受了。
所有唐仁的待遇让人眼红之余,也有些恼火。
大辽才将被宋人击败,涞水都被攻破了,可宋使竟然还能得到这样空前的待遇?
这不妥吧!
萧迭衣看着他,眉心都皱成了川字,用那种不屑的姿态问道:“你是谁?”
西夏使者的穿着很有特色,一眼就能辨认出身份来。可萧迭衣却明知故问,这就是想故意羞辱人。
唐仁闻言大喜,又用那种小眼神看了萧迭衣一眼。
哥,你真猛。
萧迭衣只觉得心花怒放,就说道:“辽宋乃是兄弟之国,西夏是什么?也配?”
卧槽!
这是给了西夏人一耳光啊!
唐仁几乎想欢呼起来。
西夏人和辽人在筹谋谈判,这个消息在路上他就得知了。皇城司的人在拼命打探消息,可从目前来看,双方应当是还没有达成一致。
没有就好啊!
唐仁笑眯眯的进了驿馆,西夏使者怒火冲天的回去。
第二天,辽人来叫走了西夏使者。
“大辽在看着西夏,并非不能解决你们,只是你们……恕我直言,西夏并不能对大辽产生威胁。”
谈判选择在了一处宅院里。
宅院深深,周围有军士在巡逻,安全无虞。
两国使者在正堂里剑拔弩张,气氛不对头。
“那么……你们在数次入侵我们的过程中,感到很舒坦吗?”
西夏使者好不犹豫的反唇相讥。
双方都有些和好的意思,但在此之前,为了争夺主动权,口舌之利是少不得的。
辽人的谈判使者笑了笑,矜持的道:“可我们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若是每年都来这么一次,西夏还能活吗?你们的大半国土会陷入战火,坚壁清野会让你们灾民无数,会让你们的粮食不够吃……你们能撑多久?”
这个是西夏人的死穴。
若是辽人步步为营的去筹谋,西夏人还真是没办法。
“可宋人在那里。”
西夏使者知道这方面自己辩驳不过对方,就拉了个‘援军’进来。
“宋人击败你们几次了?某数数……”
西夏使者扳着手指头开始数:“从哪里开始的?府州?还是雄州……”
宅院的外面,一个络腮胡男子急匆匆的走过。
他一路到了后面的街巷,然后钻进了一家酒肆里。
“跑哪去了?快去洗碗!”
酒肆的老板叫做陈吉生,在络腮胡男子到来之前看着胆小怕事的模样,现在却把脸一板,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络腮胡大汉叫做肖若水,他点头哈腰的道:“刚才拉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