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骂道:“这狗曰的,这狗曰的……他竟然斩杀了敌将!”
若是沈安在,定然要赞叹一声,“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也!”
冷兵器时代取胜的因素很多,但最出彩的还是将领的勇猛。
敌将人头高悬,主将浑身浴血,目光俾睨的看着众人。
这是什么感觉?
无数人为之颤栗。
“万胜!”
麾下在欢呼着。
有这样的猛将带着,将士们会迸发出更强大的战斗力。
一将无敌,麾下无敌!
正在追来的步卒听到了呼喊,知道敌将被斩杀,不禁欢呼了起来,由小跑转为全力奔跑。
“万胜!”
敌将被斩杀,敌军失去了指挥,开始混乱。
“敌军溃败!”
曹佾浑身是血,见敌军溃败,就呼喊追杀。
“杀敌!”
折克行带着那队骑兵在敌军中间绞杀,四周的敌军只顾着溃逃,看到他更是如避蛇蝎,赶紧绕道。
“军侯威武!”
麾下在欢呼,折克行呼喊道:“紧跟着……”
敌胆已丧,只管斩杀就是了。
不断有敌军被斩落马下,战马嘶鸣着跑开,后面的步卒追上来,兴奋的去牵马,有人被一马蹄崩飞,躺地上起不来了,引发一阵大笑。
这时右边来了一队骑兵,曹佾看了不禁骂道:“特么的!这是来抢功劳的吗?”
有人眼尖,喊道:“国舅,不,军主,是种谔来了。”
曹佾骂道:“卧槽特么的种谔,老子都击败了西夏人,他却恰到好处的来抢功,真不要脸!”
折克行已经追上来了,他冷冷的道:“种谔定然是先到了,他一直在等候时机,就在敌军彻底溃逃时,他正好来拦截……”
“真不要脸!”
曹佾忍不住又开始了大骂。
“不,他能恰好出现在这里,这便是本事,这就是兵法。”
右边的骑兵轻松的冲了过去,恰好拦在了敌军溃逃的路线上。
箭矢飞舞中,种谔淡淡的道:“是万胜军吗?”
身边用望远镜在观察战况的手下将领说道:“是万胜军。”
“曹佾领军,折克行这是来压阵的……某今日截了他们的功劳,少说有三成吧,折家子会如何?暴跳如雷吗?那某倒是要拭目以待。”
折家和种家都是将门,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种家觉得折家是外来人,自家是大儒之后,自然看不起折家。
可折家也觉得种家是占了先祖的便宜,否则哪里比得过折家。
而且折家一直戍守西北,世代厮杀,相比之下,种家就差点意思。
这便是将门之争。
种谔微微低头,“这便是将门……不争不好,争了大家都有好处。”
“知城,折家子斩杀敌将了!”
折克行的马脖颈下面挂着一颗人头,这便是军功。
种谔看了一眼,“统领一军,首在指挥,为将者武勇可,但更重要的却是临阵指挥和谋划。”
这话听着很是有道理,但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道理:比杀敌的本事,某比不过折克行。
两边一个围杀,只有不到五百的敌军逃走,其余的尽皆覆灭。
“走,去见见国舅。”
种谔策马出去。
曹佾和折克行也迎了过来。
双方见礼,曹佾皱眉道:“折克行侧面突击时,你就可以顺势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