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也在边上袖手听,闻言喊道:“没听见呢,赶紧去切了半斤熟肉来。”
边上旁听的伙计恋恋不舍的去了。
沈安见状好笑,而闻小种已经从摸出了一张纸钞递给边上一个刚吃完的食客。
“我家郎君远行而来,看您也吃完了,若是方便,就让个坐。”
那食客开始不屑,等看到纸钞的面额后,不禁就堆笑起身接了,然后说道:“某早就吃好了,就等人来呢,多谢了,多谢了。”
见他笑的很是欢喜,边上有相熟的食客就问道:“周达,这是得了一百文?看把你美的。”
周达把纸钞冲着那人亮了一下,那食客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五贯钱……”
卧槽!
这是哪里来的豪客?
那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看向闻小种的目光中多了炽热。
只是为了个座,竟然能砸五贯钱,这样的棒槌闻所未闻,要不骗一把?
他盯着闻小种,闻小种亲自去弄了抹布,仔细把案几擦干净,又去弄了碗碟,逼着想旁听的伙计去弄了饭菜来。
他原先开过酒肆,对这些很是熟悉。
忙碌完后,他走到沈安的身边,“郎君,好了。”
沈安回身坐下,然后从容吃着。
那食客见状才知道闻小种不是豪客,而是豪客的随从。
那个年轻人看着……很棒槌啊!
他心中微动,闻小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却让他打了个寒颤。
“麟府路那边是折家在守着呢,折家知道吧,戍守西北多年,和李家也打了多年,可从未输过呢!所以夺了绥州,以后要去河东的只管去,哈哈哈哈!”
粗豪大汉得了肥肉,大块大块的吃着,只觉得浑身舒坦。
“好肉!”
那些食客频频点头,心中颇为愉悦,有人说道:“那西夏以后就不行了吗?”
“大宋何时能打下西夏来?”
“……”粗豪大汉不过是从亲戚的口中得的消息,哪里知道大宋何时能把西夏打下来,闻言干笑道:“这个……某估摸着得一两年吧。”
众人一阵欢喜,边上一个中年男子突然说道:“前面说的不错,后面全是胡言乱语!”
那粗豪大汉闻言大怒,见中年男子短须,眉间冷淡,就骂道:“哪个粪坑里爬出来你这条蛆虫……”
咻!
一个小碟子飞过来,擦着大汉的耳边飞过去,撞在墙上粉碎。
这准头,这力道……
粗豪大汉有些怯了,但输人不输阵,这里是他的家乡,他哪里会怕个外乡人?
于是他拿着酒碗喝问道:“你这汉子看着文质彬彬的,莫不是装的?若是有话就说来听听,若是有理某请你吃酒,若是无礼……”
他挥舞了一下拳头,然后看看周围的食客。
大伙儿都是同乡,平时有些矛盾都撇一边去,此刻必须要联手对付外人。
这便是乡党的意义。
众人一阵喧哗,都是附和那大汉的话。
那中年男子淡淡的道:“你等只知道河东,那是防御……大宋国势至此,难道面对西夏就只能防御?”
众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