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官员说道:“运使,沈卞当年在雄州练兵,一心北伐,后来失踪。沈安接着在雄州杀敌,这是父子两代都为雄州厮杀,所以才被百姓高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郑秋雨指指前面。
就在前方,两个老人出来了,身边有大汉端着盘子。
盘子上有个大碗,碗里全是酒水。
这是要准备放倒我吗?
沈安心中苦笑,下马走了过来。
两个老人拱手,沈安还礼。
“沈龙图为何而来?”
沈安答道:“巡查北方,顺带杀几个辽人。”
两个老人面露微笑,然后捧着大碗送来,“请郎君满饮此杯。”
先叫官名,再叫郎君,这就代表着把沈安当做是雄州的孩子。
只是这碗也太大了吧。
沈安咬牙喝完了这碗酒,周围顿时欢声雷动。
沈安拱手,到了州衙后就好好的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沈安也不着急起床,就躺在床上发呆。
这座州衙他应当是住了几年,那一草一木兴许他都带着果果去看过。
多年前离开此地,此刻再回来,他觉得放下了许多东西,整个人很是放松。
起床洗漱,然后在院子里踱步。
院子里有花树,沈安一一看了,随即前面有人来请。
“运使已经准备了酒宴,请沈龙图前去。”
沈安点头,然后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他下去寻到了曹佾,一起到了前面,郑秋雨带着一干官员已经在了。
沈安道歉,坐下后各自介绍了一番,随后酒宴开始。
觥筹交错中,大家发现沈安很是和气,于是有人就问道:“敢问沈龙图,朝中对北伐怎么看?”
这话有些刺探军情的嫌疑。
“北伐是必然的。”沈安对郑秋雨微微颔首,示意他无需动怒,“大宋的国力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下一步自然就是收复北方,改善大宋北方的态势,这是必然。耶律洪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整军备战,堪称是穷兵黩武。”
听到这话,人人精神振奋。
“北伐……百年了,终于又等到了这一日。”
“我辈若是能看到收复幽燕的那一日,死也瞑目了。”
郑秋雨笑道:“到了那时,老夫就算是管管辎重也是好的。”
于是一室皆欢。
晚些郑秋雨令人去准备行装,按照安排,他将会和沈安一起巡查北方。
沈安酒到杯干,然后给曹佾使个眼色。
曹佾心领神会的举杯,“郑运使,曹某敬你一杯。”
“多谢国舅。”
“曹某再敬你一杯。”
沈安和曹佾轮流上阵,最后郑秋雨大醉而归。
回到后面后,沈安一改醉醺醺的模样,说道:“叫春哥准备,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