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将领看到了那几具尸骸,眼中有哀伤之色闪过。
他的兄长就倒在了血泊里,死前还被污蔑为叛逆。
他怒吼道:“守门的还有文官!难道文官也谋逆吗?”
这一声大吼就像是醍醐灌顶,周围的人全部清醒了。
是啊!
守门的还有文官,这文官干啥去了?
“不可能!”
文官和武人之间先天就有一堵墙隔着,所以互相不尿对方。
武将面色涨红,“就在北门里面一点的墙壁上,有人留字。”
“什么字?”
文官冷笑道:“必定是谋逆的话!”
武将看着他,突然劈手一巴掌抽去。
啪!
大辽也有文武之争,但双方大多是背后捅刀子,当面殴打是不存在的。
可如今就有武将当着无数人的面狠抽了文官,打破了这个惯例。
文官们大怒,有人喊道:“他是逆贼的同伙,拿下他!”
武将冷冷的道:“那人留字……沈安来此一游!”
“拿下他!”
那个文官依旧在嘶吼,可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
那个将领说道:“记得上次有人说拿到了沈安手书的一首词,什么朝朝暮暮的,可去查对。”
众人看向了一个文官,那文官咬牙道:“好!”
武将看了倒下的兄长一眼,说道:“某不信他,必须派人跟着去。”
“好!”
双方暂停。
马蹄声远去,沈安正在低声和曹佾说话:“你这是被谁打了?”
“那些人围住了某,某以一敌十,不,以一敌百,左冲右突……”
曹佾说的口沫横飞,沈安平静的道:“咱能不吹嘘吗?某又不会笑话你。”
曹佾的肩膀骤然一松,苦笑道:“某被群殴了,那个女人后来追上来,竟然用了相扑的手段,把某摔的……不过后来某趁机占了不少便宜,临走时她竟然送了某这个……”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张手绢。
你妹!
沈安觉得老天无眼。
曹佾得意的道:“她用辽语说了些什么,某断定是想约某去私会,某不懂,就只是点头。哎!若是懂就好了,某今夜就能……嘿嘿!”
沈安无语。
“娘娘知道了会揭你的皮!”沈安只能用这个来泄愤。
曹佾嘟囔道:“大姐巴不得某多生几个儿子,所以从不管某找女人之事。”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权贵之家希望多子多孙,而百姓希望少生几个孩子,给生活减轻些压力。而这一切的诱因就是避孕手段的匮乏。
“来了来了。”
边上的贺宝低声提醒他们。
一群骑兵从右侧打马而来,先前去的文官也在其中,里面还有两个普通男子。
“这二人乃是幽州城中有名的君子,读书厉害,今日就请他们做个见证。”
那武将做事竟然这般滴水不漏,连沈安都有些佩服。
“进去查验!”
众人一拥而入。
“安北,那可是你的手笔?”曹佾觉得沈安不该这么大意。
沈安干笑道:“不小心罢了。”
这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弄出来气耶律洪基的。
老耶一看到那首词,保证血压就会升高,若是炸了更好。
“走,咱们趁早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