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您可要替皇妹做主啊,驸马为人禀性您是知道的,他连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想去杀人呢,这是诬告。”
官家也是头痛,他知道皇妹在胡搅蛮缠,可事关皇家威严,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无法下旨定罪,不过他看陈世美的眼神,已是非常不善。
早知道是这么个东西,当初他绝不会点此人做状元。
与此同时,白玉堂也找上了展昭,虽然他很想同展昭分个上下,可到底还是将陈世美绳之以法更重要,于是他在宫门口把人堵了。
“五爷你要做什么?”
“展昭展护卫,黎知常说,即便有证人,那陈世美也不会就此认下这罪,是不是?”
展昭是御封的四品带刀侍卫,自然能出入皇宫,他方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确实是案情纠缠不下,所以他正准备带证人入宫,让陈世美认罪。
“事关皇家,你不要轻言定论。”
白五爷才不会怕这个呢,只将袖中的案卷递过去:“我这里有一个法子,可以逼使陈世美承认自己的身份。”
“什么法子?”
“准确来说,是黎知常的主意,他说像陈世美这种自私自利的小人,凡事都以利益为先,他现在不承认,是因为承认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但如果我们使他不承认更得不到好处,那么他就会迫不及待地承认了。”
展昭听明白了,可要做到这点为未免太难了:“他会这般容易上钩?”
“这是陈世美在家乡应试时的院试原卷,上面有他的字迹,有当地的文书印签和作保人,而这一份,是五爷我刚刚从贡院档案内借来的状元答卷,会试虽然会誊抄试卷,但原卷依旧封存在贡院内,他是状元,随便一翻就翻到了,这两种字迹,你觉得怎么样?”
“当出自一人之手。”展昭道。
“没错,所以你要不要拿着这份院试的案卷进宫,当面让陈世美写下字迹比对。”白五爷说着,语速越来越快,“若他笔迹一般无二,便证明他就是陈世美,而若他写得故意不像,那你就拿出这份状元案卷。”
“这状元笔迹不统一,你觉得这证明什么?”
展昭听完,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这计真是又精又鬼,可细细一想,也只有此计了。
“给我吧,我会进宫禀告包大人。”
白玉堂将东西交接给展昭,目送人进宫后,却并未转身离去,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宫墙,直接轻功掠进了皇宫大内。
白日里地方好找,白五爷很快就找到了闹哄哄的大殿现场。
好家伙,这皇家公主撒泼耍痴的能力,简直比城北的泼妇还要厉害,就这么个男人,竟也值得这般维护,可见是眼神不大好。
五爷辛辣地点评完,又看那跪着的陈世美,听他那狡辩陈词,很是分分钟让人想提刀砍人,啧,再等等,看那展昭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