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士带着药童清风在里面为石玉奴施针,裴慕文就直接等在门口,他心中自然依旧心焦无比,再没确认心上人完全脱离病危之前,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可就在这时,有个煞风景的人开口了,这个人自然就是黎望。
“裴少庄主,黎某的药膳钱,可否当面结清啊?”
白玉堂方才还在憋气,心想这黎知常怎么回事,今日说好的来找茬竟真奔着救人来了,这会儿都从里头出来了,怎么还气定神闲着。他刚要开口呛声,就听到黎怼怼开口了。
裴慕文只要不是面对石玉奴,还是很懂得交际的,闻言就道:“今日多谢黎公子出手相救,待此事过后,天下第一庄必有重谢。”
展昭却瞧出了黎望态度不善,刚要出面调停两句,就被白五爷一把拉住,随后也就失了开口的时机,只能听黎兄开口:“不必等到他日,我呢不缺钱也不缺人帮忙,更不是江湖人,今日你家这仆人上门来请,态度恶劣不说,还想强用武力,若非我这位朋友武力出众,恐怕还抵挡不得。”
“我的要求很简单,素闻裴少庄主杀人不眨眼,我这人呢,天生受不得半点气,这金钱承诺就不必了,我只需——”黎望伸手指向后头站着的马雄,“裴少庄主出手杀了他,这药钱就算是付了。”
展昭一听,就忍不住皱眉:“黎兄,你——”
“我敬黎公子是个正人君子,黎公子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裴慕文的语气,已经不善起来了,可见他身处上位太久,根本不懂得如何“平易近人”。
黎望多会阴阳怪气的人啊,当即就站到五爷身边开腔:“咄咄逼人吗?不过就是个仆人而已,裴少庄主今日不也因为气愤,随手杀了两个丁家仆人吗?”
“这丁家好歹也是尚书府,尚书府的仆人你随手就杀了,怎么你裴家庄的仆人,就比别家的高贵吗?”
艹,这黎知常的嘴巴可真是太会说话了,这要是借来跟人吵架,哪还有吵不赢的啊。
裴慕文脸色瞬间难看:“黎公子是来替那丁家叫屈的吗?那丁继武纵马驱赶玉奴,以至玉奴失足坠落山崖,他丁家如此家教,我没杀了他,已是便宜。”
“丁家与我有何干系,少庄主这般顾左右而言他,可是不愿意杀了此人?”
马雄跟在他身边多年,裴慕文自然不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还请黎公子换个要求,不知黎公子是否记得,当初你师父金头太岁甘豹能够成功金盆洗手、归隐山林……”
黎望却很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不用提醒,这事儿我刚好知道,可这事同我问你要药膳钱,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
裴慕文被怼得哑口无言。
“再说了,此事是裴老庄主于我师父的恩情,就算是要报恩,那也是向老庄主报恩,你有什么脸面竟敢提我师父的事情?”道德绑架?什么玩意儿啊。
马雄却听得气愤,当即站出来道:“小的对公子无礼,是小的错了,但你不许侮辱我家公子的名声,否则天下第一庄不会放过你的。”
白玉堂一听,当即呛声回去:“你们天下第一庄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就这么喜欢施恩图报吗?对展昭是,对那侍卫张龙也是,对黎知常还是这套,就没有一点新花样吗?还是说你们裴家庄,就是靠着别人报恩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