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国子监上学的事,黎望最近都过得蔫了吧唧的。
这眼看着年关将近,白玉堂实在看不过眼,便强把人拉出去转转:“你看今日这阳光和煦,汴京街头人来人往,多你一个也不多。”
“少我一个也不少啊。”
前几日大雪纷飞,融雪更是冷得连街头混混都不出门,今日这天高气朗,温度也和暖许久,平白竟给人一种要入春的错觉。
“听说仁和店今日发售新菜式,早两日五爷就定了雅间,走走走,以后可别说五爷不讲义气光吃你做的鱼!”
今日出门因走的“捷径围墙”,故而黎望并没有带上南星,甚至身上连个铜板都没带,既然五爷请客,那哪有不去之理!黎望当即就从了:“走着!”
仁和店虽不如樊楼名气大,但店门口的彩楼却别具一格,老远就看到彩旗飞舞,待一走近,那真是客似云来啊。果然不论古今,只要占个“新鲜”,大家伙都喜欢凑个热闹。
不过等黎望到了地方才发现,五爷不仅请了他,还把大忙人展昭也给请来了。
……这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你这什么表情,五爷与他又无仇怨,顶多看他的称号不顺眼罢了。”
呵,五爷你没来汴京城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想当初你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活似展昭掘了你白家祖坟一样。
“说起这个,展护卫你究竟何时履行同五爷比斗的约定?”
展昭闻言,便将手中的茶杯搁在桌上,眉宇间竟带着股担忧:“抱歉,展某方才走神了,五爷你说什么?”
白玉堂当即老大不高兴了:“约你出来吃鱼还想东想西,最近你们衙门也没出什么大案啊。”
展昭却是又道歉,才道:“确实无紧要公案,只是昨夜……包大人被行刺了。”
黎望正搁窗边看杂耍呢,好悬茶杯都没端住:“噗——谁啊,这么不要命?人没事吧?”
“刺客的箭射偏了,包大人无事,只受了些惊吓,但也让刺客跑了。”
……其实他问的是刺客来着,毕竟打从出了天下第一庄的事后,开封府的守备那简直是直追皇宫禁军水平,就连五爷都不怎么敢深夜去开封府衙了。
白玉堂更是直言道:“既是如此,你怎么没在包大人跟前保护啊,早知道我就不约你出来了。”
在场三人,展昭绝对是最护着包公的人,若是可以,他绝不会出来赴宴,可:“这是包大人的意思,他说若我在,那刺客恐不敢再登门。”
……满朝文武论说“孤勇”,还得属包青天是也。
“难怪你整个人魂不守舍的,不过话说回来,以你的武功居然都抓不住这刺客吗?”白玉堂仔细一回味,立刻来劲了。
五爷这人就这样,不喜欢平淡闲适的生活,一听有挑战的人和事,连吃鱼这等紧要事都能暂时搁置搁置。
“来人武功应比展某弱一些,却也相去不远,且他暗中有人襄助,这才令他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