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幅模样,是不是案情不顺利?”这明日下午就是三方会审的时间了,今日若没个是非,估计明天那包勉的性命可就悬了。
黎望坦白摇头:“还算顺利,就是方才……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什么小插曲?”
“儿子能不说吗?”
黎爹却好奇得很,便道:“可是爹很想听。”
都是自家人,反正老头子也不敢揍他,黎望犹豫了一会儿就坦白了,然后……又被黎爹追着打到了花厅。
“你个小兔崽子,连长者都敢怼了!那是人家的家务事,就算要说话,也轮不到你一个小辈开口,翅膀硬了不是,难不成你以后入朝为官,官家说句你觉得刺耳的话,你难道还要当朝指着官家的鼻子骂吗!”黎江平简直难以理解大儿子平日里都在想什么。
“得亏人包老夫人是个好性子的人,换个脾气差的,转头去包公那告你一状,你便是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你自己以为是仗义执言呢,别人只会说你意气用事,目无长者!”
黎望安静听训,不过该躲还得躲。
黎爹打了许久都没打着人一块衣襟,便也气得丢下藤条,猛喝了一口茶才道:“行了行了,什么时候你也这么维护维护你爹我啊!”
成天就知道给亲爹亲弟弟甩黑锅,真是亲儿子哟。
黎望摸了摸鼻子,开始乖巧认错,当然了,在黎爹眼里,就是一脸‘下次还敢’的表情。
“不过,你那些话说得倒是还算在理,你这个年纪说些猖狂些的话,倒也不算太过出格,倘若包拯当真怪罪于你,你不去开封府就是了。”刚好可以回家给他干活,不错不错。
黎望:……亲爹啊,你的算计都写在脸上了。
展昭是在第二日的上午,收到来自叶老先生关于莱阳县那些药单记录的反馈的。
“大人请看,竟真如黎兄所料,这文若愚虽说隐姓埋名去药房购买伤药,但莱阳县少有江湖人踏足,伤药的售卖并不多,排除外伤金创,只有这一张有治疗内力的功效。”展昭将药方递上去,才又道,“叶青士老先生是个妥帖人,仔细研究过这个方子,里面确实用到了紫河车,但却并非主药,若换成普通妇人瓜熟蒂落后的紫河车,效果也是相差无几。甚至不用紫河车,仍有很强的药性。”
简单来说,裘飞就是被文若愚给驴了。
包公闻言,脸上也露出了稍许松快的神情:“事在人为了,那秦艳娘招了吗?”
“回禀大人的话,她招了,但说得并不多。”应该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显然那文若愚对她承诺过什么,所以还心存侥幸。
“来不及了,等下就要三方会审,本府去准备一番。”
包公说完,便去换了朝服,却没想到出来了,看到了等在中庭的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