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黎爹说完,藤条一扔,狠狠灌了一杯茶,这才消减了火气道,“自古婚配,当然是得下了定才能往外说。”
黎望一听,便忍不住道:“这王丞相看上谁不好,非要看上这周勤。”
“你个臭小子,连王丞相的事都敢编排!”黎爹定了定心,又忍不住确认,“你当真确定那周勤是冒名顶替吗?”
“爹,您不相信我,难道还不信晏四吗?”
“这倒也是,晏公的孩子,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犯错误。”况且城门记录确实只有一个周勤参与考试,两场考试两个周勤,这已经足矣说明问题了。
“所以若为父不问你,你准备怎么做?”
黎望立刻老实地摇摇头,道:“自然是等苦主醒来,让包公给他做主。爹,儿子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事儿京中最适合管的,就是包公了。”
一来,包公铁面无私,若有冤屈必会全力办案,二来此次科举包公并非参与,也避免了很多必要的麻烦,三嘛就是包公与王丞相交好,至少能私下劝劝王丞相。
“呵,你竟也知道!”
黎爹气得去找自家夫人诉苦,黎母显然对此并不惊讶,这父子俩哪天不吵嘴,她才会觉得奇怪咧。
“既是这般不放心知常,你何不放他回江南去?”
江南天高皇帝远,即便闹出事来,以商家的面子,也不至闹出大祸来。
“那不行,他这已经无法无天了,还是搁在为夫眼皮底下比较好。”黎爹说完,其实隐隐也有些赞赏,“不过这事算他做得对,能以本心行事,现在许多年轻官员都做不到他这般利落。”
“你这话,真该当着知常的面说!”黎母笑着调侃道。
“那不行,这臭小子就得压着,若夸赞他,他必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黎父当即换了副面孔说话。
黎母:……你俩可真是冤家啊。
黎望可不管父母如何评判他,回到院子先喝了一盏热水,这才溜溜达达地去小厨房看早上炖的汤。
不过还没走到小厨房呢,就对上了亲弟弟黎晴带着三分质疑三分控诉四份委屈的眼神。
“二哥,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今天怎么都喜欢跟他打哑谜啊:“什么话?”
闻言,黎晴眼里的委屈都快凝成实质了:“庞昱说,你会武,对不对?”
哦,这事儿啊,黎晴不说他都给忘了,庞昱居然憋了这么久才说,看来庞太师这回真的结结实实给儿子禁了足。
“你没有否认!二哥你骗我!”
黎望当即矢口否认:“我哪里骗你了?”
黎晴刚要控诉,张口就要说二哥你骗我不会武,可仔细想想,二哥好像似乎也许……根本没说过这种话?!
于是张口就变成了:“二哥你好坏!你玩文字游戏!”
黎望:“晴儿,抓犯人也要讲究基本法啊,你自己都想起来了,我可没说过我不会武,是你自己觉得我体弱多病,按照常理应不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