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本就是调侃的话,闻言也当即道:“不错不错,这世上像白五爷这般拿钱听水声的人,本就不多,我相信展大侠。”
这话五爷听了,当即不乐意了:“什么叫拿钱听水声?我哪有那么浪费!”
“难道不是吗?这边城地带,五爷还想吃最新鲜的鱼,还要最好的手艺,为此斥资百两银钱,有这钱,买宅子不香吗?”
“买宅子给你住吗?你想得美。”白玉堂已经看穿了这位朋友的险恶用心。
展昭见两人你来我往,当即道:“看来五爷在边关的日子也过得相当不错,黎兄若是知道,也能安心许多。”
这话听着,就有点古古怪怪的味道了,白五爷敢拿自己最爱的清蒸鲈鱼打赌,黎知常的担心,绝对跟世俗意义上的担心不同。
“难不成,他也叫你带了话给五爷?”
也?展昭立刻抓住了关键词,不过有外人在场,他到底克制,只道:“自然,黎兄,他在京城静候五爷归来。”
……好家伙,要不是馋一口鱼,白玉堂真想十年八载再回去。
那位朋友见两人熟稔的模样,心下忍不住咋舌,这南侠展昭号称御猫,却和陷空岛的锦毛鼠白五爷相交甚好,这传出去恐怕都没人信,毕竟猫鼠怎能做朋友呢。
可事实上呢,这两人似乎还是交情非常深的好友,这就令人惊叹了。
“二位想必还有旧要叙,在下虽很想与南侠举杯畅饮,但还有些私事,便不打扰二位了。”说罢,他就提着酒壶晃晃悠悠地离开,看方向,似乎是往城门那边去了。
这位朋友离开,两人立刻找了个开阔的屋顶吃酒,江湖人高来高去,边关的百姓显然并不觉得奇怪。
“你这位朋友,倒是很有趣。”
“从前江湖上还算有名的燕子檐上轻柳如燕,因为名字女气,所以喜欢蓄胡髯那个。”五爷随口解释道。
展昭:“……他不是在骊山脚下被人围攻受伤,听说腿都断了吗?”
“就是瘸了段时间,为情所困嘛,他喜欢的姑娘嫌弃他是个大胡子,跟别的小白脸跑了,当时他看五爷生得俊俏风流,提着刀就跟五爷干了一架。”
展昭秒懂:“不打不相识?”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后来他还是气不过,剃了胡子去找那姑娘,那姑娘却告诉他,自己喜欢小白脸,是因为钱。”白玉堂耸了耸肩,一副无奈模样,“正好五爷也有钱,便想帮帮他,谁知道他说不需要,还非要跟我打一架。”
……总觉得五爷这江湖混的,就是跟别人的不一样,分外地散财童子。
“五爷你这般散财,你兄长知道吗?”
白玉堂却很不在乎道:“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如果能用钱看清一个人,总好过受伤挨打吧。”
展昭决定将这个话题截止在这里,直接转移话题道:“你在这里,狄娘娘呢?”
“城外一个地方,和狄将军在一起。”五爷三句两句,将情况解释了一下,饶是展昭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依旧还是被狄将军的大手笔惊到了:“你说什么?狄将军把西夏狼主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