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闻脑海中警铃大作，一点深究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想静静。

……就这霍云臻还不承认他对叶白华是不一样的？？

“哦，”方天闻听到自己这么说，“那你可以直接下来吃午饭了。”

“但是，”方天闻上下打量了霍云臻，看着他身上那些油点子，试探道，“我想，你需要换身衣服？”

霍云臻沉痛点头。

方天闻唇角微翘，看了叶白华一眼，好心情道：“等着。”

叶白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凛冽。

方天闻施施然地出了门。

没一会儿，方天闻抱着几身衣服回来了，“咱俩身形差不多，这几身都是前不久刚买的，全新的，没穿过，吊牌都没摘，试试？”

霍云臻从中挑了一套，也没跟方天闻客气，“谢了。”

“小事，”方天闻懒洋洋道，“客气什么？”

方天闻斜眼看向叶白华，“走吧？”

“总得给我们霍总私人空间换衣服吧？”

叶白华皮笑肉不笑，“当然。”

俩人你瞪着我我盯着你，齐齐出了门。

霍云臻顺便去洗了个澡，一身酒气，还怪难闻的。

方天闻出了门本来想走，结果一扭头，发现叶白华从门口守着，登时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了，于是他顺势站在了另一边，和叶白华一起守门。

叶白华：“……”

“方总气色很好，看来昨天晚上睡得不错？”叶白华主动挑起话茬。

方天闻随意点了点头，“你脸色倒是不好，是跟霍总在一起睡不好吗？”

叶白华云淡风轻，“不舍得合眼罢了。”

“也是，”方天闻点头，“就这么一次机会，叶先生当然舍不得。”

叶白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阴郁，方天闻只是想刺他，却误打误撞，直接戳到叶白华心底最隐秘的痛处。

他一直以为他和霍云臻是两情相悦，结果霍云臻突然改了态度，叶白华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只能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试探。

可方天闻呢？

霍云臻离开的时候，只有他自己，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一个方天闻。

而两人的关系更是突飞猛进，起码在以前，霍云臻绝对懒得和方天闻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白华没说话，方天闻反而觉得心里毛毛的，他想走来着，又不想让叶白华得意，谁不想坏了情敌的好事呢？容易得到的总是不珍惜……呸呸呸……叶白华能不能得到还是另一回事呢！

于是方天闻咬牙在那里站着，就这么跟叶白华耗着。

时间过得格外缓慢，方天闻都在心里暗戳戳希望霍云臻早点出来了，这时候，叶白华突然开口了，“方总，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