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安随即把礼物送上,多是吃食。
“这个八宝饭好,老夫的牙口还行,这几日就喜欢吃些甜腻的,不过万事都不可过,享用更是不可过。”
这便是惜福养生的要诀。
随即去了英国公府,李敬业大气,一个孩子给了一锭金子,金锭上有字。
“岁岁平安。”
这是英国公府打造给自家孩子的新年礼物。
老李一脸慈祥,“这两个孩子都不错,回头老大可是要教兵法?”
“牛不喝水强按头不行,看他自己的喜好吧。”贾平安笑道。
李勣眼中多了些揣度,“你是如何为老大启蒙的?”
“儒学和新学一起。”
这一点贾平安不会完全照搬后世的手法。
“好。”
等贾平安走后,李勣赞道:“那些人但凡提及新学都是不屑,说什么子弟但凡学了新学就逐出家门云云……看看小贾,为自家孩子启蒙却不避开儒学,这便是兼容并受,胸襟宽阔。”
拜年的过程就是游玩,一路在各个坊中溜达,看到有趣的就驻足赏玩。
最终午饭是在程知节家中吃的。
什么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存在的。
程家的氛围更像是世家,娴静有序。
午饭刚吃完,就有人寻到了这里。
“贾郡公,大王晕倒了。”
我去!
贾平安满头雾水,“滕王这是……”
来人苦笑,“是家事,滕王晕倒后,管家想来想去,竟然只有贾郡公能求助……”
看似得意的滕王啊!
家中出事了竟然找不到地方求助。
贾平安和妻儿一起出来,让他们先回去。
“到了这等境地,富贵有何益?”卫无双放下车帘。
……
滕王府中此刻愁云惨淡。
李元婴就躺在床榻上,一个医者正在给他诊治。
除非是要死了,否则宫中不可能会派出医官为他诊治,否则宗室那么多人,医官每日只能在这些人家中来回转。
女人们在边上落泪,可不见悲伤之色,更多的是无助茫然。
“这是家事,也不能求到宫中去,贾郡公……管家说大王最是信赖这位先生,堪称是可托以身家性命的信重……可此事他能如何?”
“贾郡公如今越发的威严了,莫要嘀咕他。”
“贾郡公来了。”
女人们放下羃?,遮住了脸和身材,子女们装作乖巧悲伤的模样。
众人齐齐看向门外。
贾平安皱眉走了进来,问道:“如何?”
医者起身行礼,“滕王乃是激怒攻心……”
“明白了。”
贾平安大马金刀的坐下,“你诊治,我来和他们说话。”
他眯眼看着那些孩子,说道:“你等都是滕王的子女,孩子多了照顾不来,父子情义淡薄,这些我都知晓。”
这话开门见山的一塌糊涂,把所有隐藏在父为子纲下的矛盾都揭开了。
“争来争去的把滕王差点气死,为的是什么?不过是为了钱财。今日我便越俎代庖说一番……”
众人马上竖起耳朵。
“你等的爵位无需多想,连滕王都不能置喙,自然有宫中考量。”
这是最大的一个矛盾点,直接给击破。
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懵了。
你说了不算!
那些不信任的目光贾平安视而不见,继续说道:“至于钱财田地,到时候滕王能动用多少……除去袭爵之人多分些之外,其他人……尽数均分了。女儿也有。”
贾平安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李元婴悠悠醒来,一群儿女围着嘘寒问暖的。
“谁来过了?”
李元婴敏锐的发现不对劲。
“大王,贾郡公刚走。”管家恭谨的道:“贾郡公刚才给小郎君和小娘子们说话,说是子女爵位不是大王所能定,只能等着宫中分配。至于钱财……”
管家觉得这事儿不妥当,“贾郡公说除去袭爵的那人多拿些之外,大王能动用的……均分,女儿也有。大王……”
贾平安为你做主了啊!
而且这事儿它就不对劲。
大的几个儿子在较劲,其中一个说道:“阿耶,不是袭爵的拿的更多吗?”
什么叫做多拿些?
袭爵的要拿大头!
李元婴楞了一下。
均分?
皇室都不会均分,这个儿子偏爱些就多分些,那个女儿疼爱些就多分些……
关键是均分的队伍里竟然多了女儿。
僧多粥少,老子的养老钱……
李元婴想吐血。
一个女儿福身道:“阿耶,贾郡公很是公道。”
从未有谁在家产袭承时把女儿把儿子并列。
贾郡公……好人呐!
儿子们虎视眈眈……
“没这回事吧?”
李元婴咬牙,“就这般处置!”
呯!
滕王倒地。
“大王又晕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