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是十九年,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是啊。笹垣先生退休了,我也变成了老太婆。”
“都过了这么久,怎么样,有些事情应该可以说了吧?”
“什么意思?”
“我是说,有些事那时不能说,现在可以了。”
弥生子淡淡一笑,拿出自己的烟,点着火,朝着熏黄的天花板吐出细细的灰烟。“你这说法真奇怪,我可什么都没有隐瞒。”
“嗯?我倒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你还放不下那个案子?真有耐性。”弥生子用指尖夹着烟,轻轻倚着身后的柜子。不知从何处传来了音乐。
“案发当天,你说和松浦、亮司三人在家。真的吗?”
“是啊。”弥生子拿起烟灰缸,将烟灰抖落,“笹垣先生对此不是已经查得快烂了吗?”
“查是查了,但是能具体证明的,只有松浦的不在场证明。”
“你是说人是我杀的?”弥生子从鼻子里喷出烟。
“不,你应该跟他在一起。我怀疑的是你们三个人在一起这一点,事实上,是你和松浦在一起,是不是?”
“笹垣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和松浦有一腿。”笹垣喝光玻璃杯里的啤酒,示意她不必帮他,他自己倒起酒来。“不必再隐瞒了吧?已经过去了。事到如今,没有人会说三道四了。”
“现在才问过去的事,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把事情想通。命案发生时,去当铺的客人说门上了锁。对此,松浦的说法是他进了保险库,而你和儿子在看电视。但这不是事实,其实你和松浦在里面房间的床上,是不是?”
“你说呢?”
“我说中了。”笹垣坏笑着喝起啤酒。
弥生子不慌不忙地继续抽烟。看着飘荡的烟,思绪也跟着飘忽起来。
她对松浦勇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每天无所事事,心里焦急,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将不再是女人了。所以当松浦追求时,她便索性接受了。他一定也是看穿了她的空虚,才找上了她。
“你儿子在二楼吗?”笹垣问。
“嗯?”
“我是说亮司,你和松浦在一楼后面的房间,当时那孩子在二楼吗?你们担心他突然闯进来,才把楼梯门加挂的锁锁上。”
“加挂的锁?”话说出口后,弥生子才用力点头,“不错,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楼梯的门上的确加挂了一道锁。不愧是警察,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样?那时亮司在二楼吧?但是,为了隐瞒你跟松浦的关系,你们决定对外宣称他和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