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师,你先跟我过来。”顾弄溪适时地打断了老医生的话,将对方拉到了客房后院。
她抬眼看了看坐在客房门口台阶上那个人,这才低声与对方告知着,“张医师,以后不管言臻有什么状况,你都不要在我姐面前说,她会受不了,你只要直接告诉我就行。”
她曾经在夜里还有白天的某个时段,看到顾清河一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偷偷抹眼泪。
没人敢去打扰她,亦或是不舍得。
顾弄溪发现言臻昏迷这段时间里,顾清河整个人都碎了。
内心的不安与自责让那个人连一步都不敢踏入房间去看一眼心上人,只是默默地坐在极寒的屋外。
那个强大冷静的姐姐此刻真的太脆弱了,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对方击垮。
“张医师,你说言臻以后会有心理障碍,那如果通过治疗可以恢复吗?”顾弄溪担忧地轻声问着。
张医师不能肯定,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一样,若是本就很脆弱的心理防线的人,在遭受凌-虐-羞辱等暴力威胁,都会有一段时间的情绪不稳定等其他应激障碍反应,这个时间的跨度每个人都不一样。
有些人会短时间内就可自行恢复,而有些人即使是通过治疗都会一生无解,伴随着众多负情绪日夜缠身直至最终走向自杀。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言臻这个孩子,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柔弱的女孩,但实则却是非常坚韧的,从对方抠出血的手心便能知晓。
这个孩子受苦的那段时间里,并没有放弃生命,而是在努力使自己保持着清醒。
她在很努力地活下来。
或许,言臻在等着那个人去带她回来。
“一切未知,只能还是要等她苏醒以后才能做判断。”张医师不敢妄下决断,只能等待着。
顾弄溪只好点点头,她学过心理学,知道这些事情,一旦梦魇入侵,那摆脱将是非常棘手。
若是言臻真的产生了应激障碍,那真的不是好对付的事,姐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