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听,也觉得秦雩这回大气。
但是人多的时候,声音总是不一致的,当即便有人质疑:“乡书手雇你捕鱼,照理说,这些做鱼丸的鱼肉都是乡书手的吧?他能花几个钱?”
众人又想起秦家与唐家姐弟往来确实有些密切,唐斯羡还替秦雩捕鱼,所以这鱼丸虽然美味,但鱼肉廉价,鱼丸肯定也贵不到哪里去。
唐斯羡“嘶”了一下,捂着腮帮子:“好酸,酸倒我这排牙了!”
那人气急,“一条两斤重的鱼也不过十几文,你这十颗便得二十文,贵的有些离谱了。况且你的鱼还是在村子里的河里捕的,不出一分钱便赚这么多?”
唐斯羡白了他一眼,“你会算账吗?要我说,你种地用的谷子,一亩也不过几十文钱,可是你卖出去的米却有几石,一石就是三五百文。照这么算,你的米贵的也是太离谱了。”
“你——这、这怎么一样呢!”那人着急地反驳。
唐斯羡搬起竹筐挪了个地方,不想跟傻逼太近,免得被传染:“怎么就不一样了?你们为田地投入甚多,难道我捕鱼就无需精力?我做鱼丸不用力气和时间吗?劳动付出与收获成正比,我付出这么多,卖这个价钱那是十分实惠的了。你们要想买十几文钱的鱼我也有,我现捞给你们要不要?”
早就领教过她嘴炮威力的村民默默退散了。只有几个过来凑热闹的闲汉坐在树根上,一边觊觎着唐斯羡的鱼丸,一边唠嗑:“他们还是太怕事了,才让唐思先这小子在村子里嚣张这么久。”
他们中的一员,李三恨恨地道:“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一个外乡人,巴结上乡书手后就目中无人、狐假虎威,真把自己当村子的一员了?”
“让我们治一治他!”
李三忙阻止:“万一他又找乡书手帮忙呢?”
上次他吃了亏,被秦雩教训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
“我们不跟他动手,乡书手又能奈何我们什么?”
几个闲汉交流了一下眼神,起身,准备去找唐斯羡的麻烦。
唐斯羡对危机的预感一向强烈,对不善的目光更是敏感。眼角的余光瞥到那几个闲汉靠近,她二话不说,抱起竹筐和簸箕就往秦氏祠堂跑。
李三等人也跟了过去,但是到了祠堂的地界,人来人往的,他们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