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较大的老者倔强地反对:“不行,万一他不给我们取水怎么办?这本来是大家的水塘,里面的水人人皆可取用,怎么突然就成了他的了?!”
秦天没有耐心跟他们讲道理,骂道:“谁说这是你们的水塘了?这是官府的水塘!唐思先花了钱从官府那儿买到,那便是他的!既然他已经保证允许邻近水塘的农田取水,那他是要在那里养鱼还是养虾都跟我没关系,你们也管不着!”
他一旦凶狠起来,年老的村民都不敢倚老卖老。
“九月底了,你们都拿到凭由了吧?秋税备好了吗?别到时候要我抬着棺材去收税!”
老者心里骂他这是在诅咒他们,但是都不敢跟他对着干,只好愤懑地离开。
李三得知这个消息,便嘲讽他们:“先前我被那小子和秦家刁难,你们都不肯出面帮我说话。如今他动了你们的利益,你们才来着急,未免太晚了些!”
“哟,你脸不是消肿了吗?怎么又肿起来了?”他们反讽回去。
李三闻言,又黑了脸。那两个闲汉记恨他当初打他们,所以在他的脸养好后,又趁机抽了他几巴掌。
要不是秋收将近,眷长加强了村子的治安管理,那两个闲汉也收敛了许多,他肯定要被毒打一顿的。
他近来都不敢在村里闲逛了,一来是没脸见人,二来也怕遇到唐斯羡。
他虽然躲着唐斯羡,但并不妨碍他见缝插针地挑起唐斯羡与村民的对立。
然而在唐斯羡有秦天等人撑腰的情况下,这些村民还是不敢拿她怎么样的。他们商议了一番,决定先礼后兵,去找唐斯羡让她也写什么保证书。
不过他们扑了一场空。等他们到王家时,廖三郎的两个儿子跑出来跟他们说:“唐大郎跟我爹去饶州了,不在家。”
“他去饶州做什么?”
“买——”年纪小的廖小竹话还没说完,他兄长廖小毛便插话道,“说是给什么荣副使送鱼!这些日子,那副使三天两头就派人来买鱼……”
众人一听,唐斯羡真的攀上荣副使这棵大树了,难怪秦天怎么也不肯帮他们!那他们还有能耐要求唐斯羡写保证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