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看起来是不小心摔的,他压根就没被人打,管县尉,他报假案,污蔑人清白,又该怎么算?”秦雩问。
管县尉被梁捷弄得进退维谷,最终只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按刑律,打十大板!带回去!”
“管县尉,我说的都是真的!”梁捷辩解,但是被今日丢尽了脸面而气恼不已的管县尉给领回了衙门。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还有一个李三。
他们一走,围观的人便也散了。
秦雩逮住秦浈,教训她:“你跑来做什么?这里这么危险,万一伤及了你怎么办?”
秦浈乖巧地认错:“对不起,爹,我担心阿唐。”
秦雩脑中却回荡着梁捷说的话。仔细一想,他的女儿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不见对哪个男子另眼相待。可“唐思先”出现后,每次“他”出事,他这女儿往往都是第一个站出来作证,或者给予帮助的。
他气呼呼地想:“什么担心阿唐,我看是担心狗屁唐思先!”
唐清满也不忍心好姐妹被骂,便道:“乡书手,你别责怪浈娘,她这都是因为担心我。”
唐斯羡也在边上附和:“对啊对啊!”
秦雩盯着她,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
唐斯羡道:“乡书手可以让我闭嘴,可是乡书手无法让我掩藏我这颗感激不尽的心。没想到乡书手为了我,还准备跟人械斗!”
秦雩脸都绿了:“你这么恶心我,算是在恩将仇报吗?”
唐清满忙拉住唐斯羡,衷心地向秦雩道谢。
秦雩看她就顺眼许多,道:“你们也不必道谢,这不过是对你们善意提醒我儿别走陆路的报答!”
唐清满不太理解,秦浈便道:“兄长进京赶考之前,因同窗怕水,他们便打算走陆路,从歙州入苏杭,然后乘船北上。好在唐大郎提醒了兄长饶州与歙州交界那带有盗贼流窜,兄长便改走水路了。”
谈及此事,秦雩也不得不真心感激唐斯羡,——昨日他接到消息,九月中旬的时候,有举人进京赶考,结果那举人在鹿西乡遇到了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