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错了!”唐斯羡赶紧道歉, 这事不能因为已经过去了,又或者她全须全尾地回来就能掀过去不提了。虽然她有自己的打算, 但是唐清满将她当成了亲人, 她却这么瞒着对方, 确实有错。
“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若不是如今你被封官,想瞒也瞒不住了, 我看你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我们是吗?”唐清满越说越气。
她猜到了唐斯羡这么做是为了她,她也不知道唐斯羡是何时发现她的这个心结的。生气的同时又自责,若非她,唐斯羡也不会去涉险。
实际上,在她看来,唐斯羡虽然来历不明,没有户贴,也没有任何一样能证明自身身份的东西,但并非真的无法在此立足。以唐斯羡的能力,她在什么逆境中都能好好地生存下来,甚至过得更好。
所以她从不认为她跟唐斯羡之间的关系是各取所需,更不会认为唐斯羡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她气唐斯羡不跟她商量,不告知她,就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唐斯羡没用“不希望你们担心”的理由,只问道:“我若是说了,阿姊会允许我这么做吗?”
唐清满一怔,若唐斯羡当时坦诚相告,她必然不会答应的。不管唐斯羡的目的是给她报仇,或者是想得到名利,她的答案不说能左右唐斯羡的决定,但至少会产生影响。
“你这是在赌。”
唐斯羡没去否认,唐清满便气呼呼地冷哼了一声,道:“我去看大娘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唐斯羡闻言,下意识看了眼秦浈,寻思着她是不是下一秒就会跟着唐清满一道过去厨房。
不过她显然想岔了,秦浈没有离去,而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一脸好奇:“你继续。”
唐斯羡有种不祥的预感:“继续什么?”
“继续说你那些丰功伟绩呀!”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肯定以为这话就是字面意思,——比如秦雩,便在一旁附和点头,——可她以自己多年来养成的心眼发誓,秦浈意不在此。
“哪有什么丰功伟绩,不过是岳巡检使有意提携。对了,岳巡检使是荣副使妻子的表兄,去年便被朝廷派来处理歙州、饶州一带盗贼为乱之事。因各种原因,导致一直都无法掌握盗贼的行踪,刚好我能提供线索,所以岳使便让我去帮忙。此次平贼乱,我也没做什么……”
唐斯羡说完,瞄了秦浈一眼,正好秦浈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两道目光便碰到了一起。唐斯羡先挪开了视线,可想到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心虚?便又重新凝视了回去,并道:“不如我们还是来谈谈亲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