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羡闻言,直接跑回床上,将靴子一蹬,麻溜地躺下:“我好困,头好晕,明日再说吧!”
秦浈又好气又好笑,跟着回到床边,看着装睡还特意给她留了一半位置的唐斯羡,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薄被扯过来给这人盖上。她自己则走出房间,确认那醉酒的几人都离开了,才将大门关上。
月底的上半夜夜空除了满天繁星,看不见一点月亮的影子。
偌大的院子空荡荡的,略显冷清孤寂。
秦浈自言自语道:“这里的夜空和在家里看见的,也没什么区别嘛!”
只有这样告诉自己,她才能压下对家里的不舍,以及适应她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忽然,唐斯羡从支摘窗上探出半边身子,可怜兮兮地喊她:“娘子,你果然从窗户逃跑了!”
秦浈斜睨她,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转身回屋,见她被支摘窗的榻板卡在了窗户上,乐道:“你今晚就睡窗户上吧,让你不乖乖躺着睡觉!”
白瞎了自己帮她盖的被子!
唐斯羡:“……”
秦浈不管她,自顾自地脱去上襦,只留一件肚兜,以及下边的裙。她躺下来后,放下床帐,便盖上被子睡去了。
唐斯羡好不容易从窗户那边解脱出来,燃烧了许久的红烛也燃烧殆尽,屋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她摸索着回到床边,又胡乱拨开床帐,小心翼翼地越过秦浈,滚回到床的内侧去。
她刚躺下,秦浈便问她:“不解开裹胸布,这样不难受吗?”
唐斯羡心里一“咯噔”,她的马甲就要被扒了吗?!
这一天的到来似乎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才是,可为啥还是觉得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