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刘钊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正色道:“坠鹰峰营地百夫长刘钊,见过行远兄,见过嫂子,见过苏伯。”

“坠鹰峰营地军士,见过苏伯父、苏伯母、苏阿伯!”军士们整齐划一地致敬、行礼。

苏行远、白霜落和苏伯怎么也没想到,会受到坠鹰峰营地所有军士的列队欢迎,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铜钱和赵先机一左一右地站着,笑得合不拢嘴。

“苏行远见过各位营地壮士,诸位辛苦了。”苏行远见过许多场面,这些,还是能应付的。

“谢各位壮士,多谢你们照顾我家衡儿。”白霜落笑意盈盈福了一下。

苏伯开心极了,什么都不说,从马车里背出两个特别大的包袱。

白霜落补充:“这是绥城城主和瑞和布庄掌柜的一起,号召全城百姓做的,感谢大家驻守边关。每人一双夏履,一双冬靴。”

军士们又惊又喜,但还是很克制地道了谢,在深山老林里这么多年,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是被牵挂被感激的,这种感觉很微妙又很开心。

“行远兄,里面请,”刘钊拉着苏行远的手,“我带你去看看军医的药舍和医舍,这孩子真是太能干了。”

“哎,好!好!”苏行远跟着刘钊往里走,白霜落和苏伯好奇地一路打量。

刘钊像显摆自家孩子似的,不时指出这里是苏衡让改进的,那里是苏衡的主意……

苏行远听得特别专心,生怕遗漏了一点苏衡的消息,知道他这样专注又认真地在营地当军医,既心慰又自豪。

刘钊在药舍里招待苏家人坐下,亲自烹茶,既开心又惭愧地说起自己逼苏衡保腿的事情:“行远兄,这是我的不对,以茶代酒,向你赔不是。”

苏行远听过以后更高兴:“哪里,哪里,医者父母心,应该的。”

白霜落跟着铜钱参观医舍,听赵先机解说,打量着他俩,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铜钱啊,你是不是长高了呀?个子蹿得好快。”

铜钱一怔:“有吗?”

赵先机赶紧移到铜钱身边,站得笔直,转头一看:“铜钱,你过分了啊,怎么比我都高了?!”

白霜落摸了摸了铜钱的头和肩膀:“不止长高了,还壮实很多,现在不像姑娘家了。”

“真的吗?”铜钱开心极了。

“真的,没骗你,好好吃饭,说不定以后比衡儿还高呢,”白霜落看着他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对了,衡儿呢?”

铜钱和赵先机的笑意僵在脸上,怎么办?说实话吗?

铜钱立刻转移话题:“白姨,我们去药舍里坐坐吧,看看小胖新做的屋中屋,可厉害了。”

“也行。”白霜落心思如发,察觉到了异样。

等他们走进药舍时,刚好听到苏行远问:“衡儿人呢?他去哪儿了?”

刘钊的笑意凝在脸上,注意到铜钱和赵先机拼命使出的眼色,一咬牙回答:“军医接到虎啸崖营地的求救,出诊去了。”

“什么?”苏行远一怔,“出诊?”

*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字。啊,好想追剧啊。

第086章 从新病人开始

虎啸崖营地, 苏衡在医舍外的悬崖边站着,蓝嘴长尾雀还站在他的肩膀上,大猞猁蹲在他的腿侧, 一起欣赏着夕阳余晖将整个无当山染得一片绯红, 高低错落的山峦, 美得令人眩晕。

只是, 鼻翼边充斥着山风吹不净的尸臭味儿,耳畔听到的是医舍里病患痛苦的呻/吟,还有樊诚气急败坏地无能咆哮,有那么一瞬间, 他真想就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