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杜维只是一脸的冷漠，看着乔乔，低声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么跟着，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对我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知道。”乔乔的回答很干脆。

杜维愣了一下：“那你还跟着做什么？！”

乔乔看着杜维的眼睛，她的声音有些轻柔：“那么我问你。当那个死人妖要抓我的时候，你知道不知道，你根本打不过他？你知道不知道，只要他忽然发狠，随随便便就能杀了你？”

“……我知道。”杜维叹了口气。

乔乔忽然嫣然一笑：“可是你还是带着我一起逃亡了……所以，现在我也一样会跟着你！”

杜维不禁有些语塞，过了会儿，指着远处：“那么你知道不知道，上了雪山，你可能会死在那里？这个赤水断最后肯定会杀了我，而你……也会死。”

“那就死吧。”

乔乔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火堆，一只小手轻轻的拨弄着一根柴火，语气轻柔，甚至就连眼角，都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杜维对这样的回答，真的无言于对了。他抱着头，苦恼的想了一会儿，终于仰面长叹一声：“唉……早知这样，我们还不如给那个死人妖抓住好了！”

乔乔又幽幽说了一句：“如果被他抓住了，我就自杀！就算是死，我也绝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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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也并非没有尝试过逃跑。他也想到了下毒。

虽然不知道赤水断这种圣阶强者的本事，是不是到了百毒不侵，不过……如果让他喝下“时光流逝”，杜维不信他就能真的扛得住！

可是赤水断毕竟是老江湖了。一路之上，他看似对杜维还算和气，可无论是衣食住行，都很谨慎。吃喝方面，也只吃自己经受买的东西，绝对不让杜维有机会插手。

杜维甚至也想了一些花招，自己主动弄了一些肉食来烧烤，指望能骗赤水断吃下去。

不过几次作为，赤水断却丝毫不在意，每天只吃一些他自己购买的清水和面食——一进草原之后，这个家伙就不沾荤腥了。

杜维纵然烧烤的水平再了得，赤水断也是就当没看见。

到了最后，杜维都眼看没办法，忍不住就问他：“你是不是知道我在食物里下毒了？”

赤水断咧嘴一笑，看着杜维，眼神里带着嘲弄：“杜维，别人不了解你，可我却太了解你了。你这人花样百出，所以，我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而且……我想你大概是不知道吧？在上雪山之前，我是要斋戒的！虽然我已经下山多年，但是我赤水断，毕竟是大雪山一脉的弟子。”

斋……斋戒……

杜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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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原里一路往北，这些天来，赤水断都并不着急赶路，路上经过了几个部落部族，他也都行事低调，不和别人多打交道。

此刻草原上的形势，草原的南部，几乎被萨拉丁收服，而北方的一些部落，则联合起来隐隐的对抗萨拉丁。

这些天杜维等人一路经过，都能感觉到那些部落里，厉兵秣马，一种战争前的紧张气息，迎面扑来。但凡部落里能上马的男子，都已经拿起了武器。

而此外，听说还有不少部落，都已经派出了使者去大雪山，希望能得到大雪山的支持。毕竟，在草原上，得到大雪山的支持，才能被承认为是正统。

越到了草原的深处，这种战争的紧迫感就越发的强烈。

而杜维一行三人，都是普通的牧民打扮，又是陌生人，路过一些大部落的时候，难免就会被盘问来历，甚至有两次被人当作是奸细。

虽然以赤水断的本事不怕这些事情，但是多了总是厌烦，后来干脆众人就避开了一些大部落的驻地，专门挑选偏僻的地方行走。

这一走，就在草原里足足走了有八天。

“罗兰帝国前些年对草原的策略都是愚蠢的。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前两年撤销了那个已经没有作用的两万骑兵！”赤水断冷眼看着草原上这番紧张的气象，不由得做出了评价：“昔年隆巴顿在的时候，那个家伙的确是个人才。还知道用用分化拉拢的手段。可后面继人的都是蠢材。原本这两万骑兵，驻扎在这里，也只是威慑的作用而已，后来的那些家伙又没有脑子，撤走了才好！免得徒费钱粮。而且……帝国的军队撤走了，有些人才会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