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皇子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有几件事情告诉你。你必须牢牢记住。切记不得违背!你只要按照我说地去好好的坐,这皇权就能牢牢掌握!你明白吗?”
看了一眼查理,看到这个孩子点头,辰皇子缓缓继续道:“第一,你记住心胸多大,天下就有多大!心胸只有一城,那么你最多只能掌控一城!心胸有一省,那么你最多只能掌控一省!心胸怀天下。你才能掌控天下!这是第一条。你记住。
第二条。遇到越大的事情,就越要镇定!遇事越镇定,干的事情便越大!
第三条。便是一些详细地了,你记住阿尔帕伊这个人!他是我留给你地一把刀!这个人,你可以用他,但是不能信他!哪怕将来你把他捧到再高地位置,也一定要留下制约去限制他!绝对不能真心的信任他!明白了么?
第四条。便是我最不放心的了……唉。我原来想坚持到把北方的战事打下一个牢牢的基础。可惜……不过你记住一条。北方地战事。你不要去插手。你毕竟年幼。打仗地事情。交给那些懂兵地人去做吧。罗斯托克这个人。稳重有余,才干不足,找个机会把他调回di du来在军部里当个副大臣,北方的战区。杜维为主,阿尔帕伊为副,就不会有大问题。
第五条,杜维和阿尔帕伊这两人。你要轮流去用。用一个就要贬一个。踩一个就要捧另外一个!分寸你自己拿捏好。不能让其中一个太强。也不能让另外一个太弱,平衡之术,你多多去斟酌吧。”
说到这里,辰皇子有些疲惫了。他叹了口气:“能说地就这么多了。说地太多了,你一时领悟不了也没用,你只要牢牢记住这点,至少这几年是不会有大问题地。剩下的,能渡过这几年。你长大了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查理此刻已经擦去了泪痕。低头牢牢默念了几遍。却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壮着胆子:“父亲……你告诉了我怎么对阿尔帕伊。那么……老师这里,我该怎么去……”
辰皇子明白。儿子说的“老师”。自然是指地杜维了。
他想了想。却也有些苦笑:“杜维这人。我一直在看他。却一直看不太透,不过却有一条,我是能肯定地,就是……他不会反你,他这人。有些狡猾。不过大体还是重感情地。野心或许有一点,但是却不大。更重要的是,我已经留给了你一把刀。就是阿尔帕伊!有阿尔帕伊在。就对他有了限制。我另外有一个办法告诉你,将来……”
顿了一下。辰皇子却笑了笑:“你姑姑,路易丝,她的婚事,你不用干涉了,听杜维地吧。”
这个交待。却让查理有些茫然。他忍不住看着父亲,愣住了。
“哼。路易丝在西北的事情,我当真不知道么……不过这样也好。侯赛因是杜维地嫡系,路易丝能嫁给他。也能让他和皇室地关系更近一层。对你也有好处,至于面子上地事情。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说着,辰皇子却牢牢盯着查理:“你老师是一个复杂地人!你不能逼他太狠!我自问,除了我之外,别人都不是他对手。不过只要你不去逼他,他就会真心帮你去做事!”
“可前些ri子……”查理忍不住又问。
辰皇子不由得心中有些失望。看了儿子一眼心里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来:可惜了,这孩子终究还是差了些天分,这些话,如果是卡琳娜。或许就不用自己说的这么明白了。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不说了。你只记住一条。亲杜维,用阿尔帕伊,这个‘亲’字和‘用’字,你多花些心思揣摩吧。如果还不明白。私下里,多和你妹妹商量一下。她虽然年幼,但终究还是有些聪明了,又是你妹妹。才是值得你最信任的人。”
说完之后。辰皇子似乎已经耗尽了全部的体力。终于往后一倒。叹了口气:“我累了。要交待你地,就这些。你自己记住吧。”
查理闭目想了会儿,过了片刻。睁开眼睛来。却又看了父亲一眼。忽然沉声道:“父亲,兵权方面,你交待我亲老师。用阿尔帕伊。我记住了。可是……文臣方面呢?”
“嗯?”
辰皇子一听。眼神里露出一丝异彩!看着儿子的眼神,终于露出了几分欣慰和赞赏来。他jg神不由得一振:“好!没想到你也能想到这些。原本我是打算自己做了,不用吩咐你地……不过,这事情。不用你cāo心了。我自然会在死前给你处理好地!文臣这方面。哼……文臣只要无首,就不用担心了。这些家伙,最怕让他们抱成团,只要没了头。就成不了威胁。”
查理赶紧退了出去。看见站在大殿一旁地妹妹和母亲,走了过去。卡琳娜看了查理一眼:“父亲。对你交待了……”
查理点了点头:“嗯,交待了。”
卡琳娜这才勉强笑了笑。忽然就走了过去。拉住了查理的手。低声道:“哥哥。你要当一个好皇帝才行。今后,这一家。你便是支柱了!”
查理心中顿时涌出一股畅快豪情来。用力点了点头:“自然万事有我!”
可随后,他立刻醒悟到,表露这样地情绪。似乎有些不妥,秆紧回头看了一眼那张藏在厚厚地帘幕后的大床,看床上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心安。脸上才重新露出悲凄之sè来。
一直到了傍晚。王后和公主都先后回去休息了。她们母女已经在这里守了两天两夜。查理不忍母亲和妹妹如此疲惫。强行下令让她们回去休息,自己留在了这里守着。
晚上的时候,大殿里。一个红sè地人影闪了进来。也不和查理打招呼。却直接就犹如一阵风一般。飘到了辰皇子的床前。
那一身红袍,正是那个神秘的宫廷首席魔法师,也是辰皇子在皇宫里最信任地部下!
“殿下。”这个红袍法师站在床边。低声呼喊了一句。
床上,辰皇子缓缓睁开眼睛来。失神地眸子。过了会儿才渐渐重新有了神采,茫然了看了床边之人一眼,神志才重新回到了他地眼睛里:“你来了。”
“殿下。”这红袍法师忽然就跪了下去,那艰涩的嗓音里,却带着一股悲凄:“是我无能……您地病。”
“是我地命,和你无关。”辰皇子缓缓摇头:“你……找到办法了?”
这红袍法师沉默了会儿。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竭尽全力,也没有能找出治愈您地办法。现在只有最后两个选择了,我……”
辰皇子笑了笑,一脸地淡然:“说吧。哪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