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意循味而望,味源就在几步之外。

一张脸被笼罩在云遮雾绕之中,淡淡地看着他。

在秦燊的视角看来,此时的祁乐意红着脸,微张着嘴,又呆又傻。

和不久前在舞台上低吟浅唱、勾去人三魂七魄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

祁乐意像丧尸一样步履轻浮地起身,走向秦燊,伸手,“给我一根。”

秦燊叼着烟,摊手,“没了。”

这次是真话。今天他就带了半包烟在身上,直播期间在观众席里不能抽烟,散场后一直到现在,他足足抽完了半包。

秦燊面色平静,波澜不兴,仿佛在跟一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人说话,眼里偏带了点挑衅的笑意,呈无数倍放大,直击祁乐意的瞳孔。

那一瞬间,祁乐意几乎没有多想,抬手就夹走了秦燊叼在齿缝间的那大半根烟。

然后把烟叼进嘴里,含着秦燊刚刚含过的地方,娴熟地吸上一口。

秦燊的喉结狠狠一滚,杵在原地,看着像舔到牛n_ai的猫咪一样满足地在烟雾中闭上眼睛的祁乐意。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宛如黑夜里一双黑色的蝉翼。

秦燊的嘴唇甚至还残留着祁乐意修长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擦过的触感。

许久,祁乐意睁开眼,朝秦燊笑了笑。

骄傲,蛮横,不可一世。

看好了,听好了,我没有逃。

我不是临阵逃脱。

我只是不想玩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在祁乐意的记忆里非常清晰,就像电影里最经典的那一个慢放镜头,连每一处细节他都能描绘得栩栩如生。

可那之后的事,祁乐意就没印象了。一个夜晚如同在他的记忆之外嗖地溜了过去。

当着雷汪的面,祁乐意没敢把那半截残烟抽出来,就那么夹在指缝间反复把玩,一路神游着到了试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