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

一辈子?

秦燊,你是想说,分手吗?

他想说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

可他也不知道“短期”是多久。

他要拖着祁乐意,让他在这里一天天、一年年地等着他吗?

等到他长大成人,等到他有能力主宰人生、主宰一切的时候吗?

那是多久呢?

他要这样残忍地,让祁乐意漫无边际地等下去吗?

他也不能说是。

他只能说,对不起。

我明天就要走了。他说。

对不起。再见。

秦燊转身,一步步往前走。祁乐意在身后叫他,喊声近乎嘶吼。

秦燊,你今天走了,这辈子——

这辈子,都别再回来。

秦燊没有回头。

这一句话耗尽了祁乐意所有的力气。他慢慢蹲下身,视线被灼热的泪水刺痛得模糊不堪,想要开口,却被一口冷气呛得只剩断断续续的咳嗽。

那一天,他蹲在那里,哭得狼狈不已。他不知道有没有人路过,有没有人看见。他一直等着,等着秦燊留在原地,或是等着他折返回来,对他说,只是逗他的。

可过了许久许久,他抬头,看到的只是空空d_agravengd_agraveng的巷子。

第二天,祁乐意抹下面子,第一次主动去找秦燊和好。他一生气就会胡乱放狠话,秦燊了解的。

祁乐意到秦燊家按门铃,无人应答。

邻居的大爷路过,哎,小祁来啦?

秦燊?他跟他妈昨晚就走啦。大包小包的,行李都搬了不少呢。

祁乐意脸色发白,手心发冷,冲回家,用座机拨通秦燊的手机号。

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祁乐意跟同学借手机,给秦燊发微信。

对方已删除账号。

祁乐意去戳秦燊很少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