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觉得疼。”岑卿浼洗完了手,拽着浴巾,像只小鸭子一样一摇一晃地走出去。
舒扬看着他踩着拖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叹了口气,一把又将他横抱了起来。
“喂!舒扬!我跟你说我最讨厌被人横抱!你力气再大也不能不尊重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哦,那我换一下。”
舒扬立刻从横抱变成了老爸去幼儿园接儿子的单手抱,岑卿浼害怕失去平衡赶紧圈住舒扬的脖子。
“你的自尊心有没有好一点?”
舒扬一边说,一边把他抱进了卧室里。
“……碎成渣渣了。”
妈的,老子双手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单手就能做到,还谈什么自尊心!
“把头发吹干。”舒扬拿出了吹风机递给了他,然后转身回去浴室拿他的换洗衣物。
转身关门的时候,看到那摊换下来的脏衣服里,岑卿浼的小白就委屈巴巴地落在他的大黑上面。
一开门,就看见岑卿浼坐在被子里正吹着头,他的头发从暑假到现在都没有剪过,已经有些长了。
蓬松的发丝被风吹起,就像一阵一阵的麦浪。
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脑袋歪着,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大概是摔疼了吧。
舒扬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他没有走太近,怕自己看得太清楚了,会按耐不住。
直到岑卿浼放下了吹风机,舒扬才走过去把衣服扔进他的怀里。
舒扬刚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拿吹风机,岑卿浼就掀开了被子,把衣服全部藏了进去。
明明只是短暂的一瞬,舒扬的心脏仿佛也随着被子被掀开。
“舒扬你怎么了?脸好红啊!”
该脸红的不是我才对吗?脸都丢出外太空了!
等等……舒扬是在不好意思吗?
岑卿浼伸手贴上了他的额头,倒抽了一口气,瞪着他说:“你额头好烫,你在发烧你不知道吗?”
“哦。”
又是这样应一声,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样子。
“我猜……你家应该没有退烧药吧?”岑卿浼无奈地问。
舒扬摇了摇头,“喝点热水就好了。”
说完,他拿过床边的热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掀开被子他就想把岑卿浼挤到里面去。
“喂!喂!小爷的裤子还没穿完呢!”
“哦。”舒扬的胳膊往被子里向上一扯,岑卿浼赶紧撑着枕头把腰向上一抬,睡裤一下子就被穿起来了。
“妈呀!好惊险啊!扯破了怎么办!有你这样帮人穿裤子的吗?”
舒扬淡淡地回答:“破了就穿我的。”
听起来就像是岑卿浼一个人在小题大做。
“我不睡里面,我要躺外面。”岑卿浼非常执着地坚守阵地,扒着床头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