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方剑明还在高枕而卧,昨夜与钟子丹的那场交手,令他的毛病又犯了。
但是,就在他睡到最香甜的时候,忽感耳朵疼痛万分,睁开眼来,还没看清是谁,就被对方揪着耳朵,将他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拉出来。
能有这么大胆子这么做的,除了白依怡之外,还会有谁?
白依怡好象见惯了他的身体一般,一点也没有难为情的意思,嘴里埋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睡觉,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好在方剑明穿了大裤衩,不然这个丑就大了,饶是如此,他也觉得冷飕飕的,赶紧找外衣披上,道:“姑奶奶,不是早跟你说过吗,进我的房门要敲门,你怎么老是记不住?”
白依怡眼睛一瞪,道:“我是你的老婆,进你的房门也要敲门?这岂不是成了外人?”
方剑明揉了揉眼睛,道:“那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给别人看的,现在没有外人,你不要叫得如此亲热好不好,我可是一个没老婆的人。”
白依怡娇“哼”了一声,道:“我就要叫得这么亲人,你能怎么样?你打算把我如何?”
方剑明苦笑了一下,道:“随便你吧,只是记得在戏演完后,我们都要恢复原来的身份。”
白依怡小嘴一撅,道:“我已经不记得我原来的身份,你把我们的便宜都占了,还想赖帐,亏你还是一个大男人呢。”
方剑明急得脸上通红,道:“你不要胡说,我占你们什么便宜了?你与东方妹妹虽然与我同住一间屋子,但我们没有…”
说到这,似乎是非常难以启齿,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有什么?你以为没有什么就没有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听东方妹妹说过,女儿家的名节最重要。我可以不在乎这个,但东方妹妹可是很在意的,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方剑明只觉头大如斗,刚才还在梦中与长生一起打“太极拳”,兴致浓浓,转眼就被白依怡弄醒,又胡搅蛮缠的教训了一顿,其间的变化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
“对了,你叫醒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方剑明懒得也很怕在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下去。
白依怡这才想起自己所为何来,道:“你睡大觉,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今天一大早,有一群人进了杭州城。”
方剑明打了一个哈欠,道:“都是些什么人?我们这边的,还是血手门那边的?”
白依怡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头不仅有气,又想去拧他的耳朵,方剑明身形一晃,赶紧闪开,道:“别玩了,究竟是什么人?看你的神情,好象来人非比寻常。”
白依怡道:“如果是寻常之事,谁敢来打扰你的好梦?这些人来的目的和我们一样,听说也是来发财的。”
“什么?”方剑明双眼大睁,吃了一惊,接着脸上显得有些凝重,道:“你打听清楚没有,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白依怡得意的“哼”了一声,道:“本姑娘打听来的消息,自然是非常清楚。这些人可不是像你这个‘美髯客’一样没有一点来历,听说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说完,卖关子似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摇了摇,道:“你怎么也不泡一壶好茶?去我们的屋里把我今天早上刚泡好的茶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