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想不到她会如此直接,沉吟了一下,道:“我所做的事我会负责,只要公主不嫌弃我,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周风听了,冷冷笑道:“与你有关系的女人那么多,我可不想当第三者、第四者。”方剑明一听,急了,道:“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以后…”周风瞪了他一眼,道:“什么说好的?你别自作多情,谁看得上你?哼。”方剑明笑道:“好好,是我自作多情。这事以后再说,现在该怎么办?都城被围,又无援兵,岂能坐以待毙?”
也先挣扎着坐起,道:“这事由我而起,让我一个人出去与阿剌知院谈谈,相信他看在我们安答一场,会放过城中百姓的。”周风道:“大哥,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你还说这等意气话,阿剌知院对汗位觊觎已久,这次来攻打我们,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也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都怪我,怪我不听大天师
的劝告,以致受此恶果。”方剑明道:“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呼和巴日怎么成了阿剌知院的人,我来的时候,还和他对了一掌。”也先道:“这都是我一手促成的。”方剑明诧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风道:“大哥,你刚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出去了。”向方剑明和扎那使了一个眼色,起身出了屋子。方剑明和扎那跟着也离开了屋子。
三人来到大厅,周风叫人拿来糕点。这些日子,方剑明尽吃羊肉,早已吃得反胃,见到糕点,抓起就吃。周风和扎那将就着吃了一点,大半让方剑明吃了个净光。擦擦嘴,方剑明道:“怎么不见大天师等人?”他虽然和瓦剌敌对过,但此时此刻,却是十分关心。周风神色黯淡,道:“大师父在我们掉崖的第二年就去世了。”方剑明吃惊道:“是吗?”周风望了他一眼,道:“你还记得与他在两军之前交战的事吗?”方剑明点点头,周风道:“大师父自从那一战之后,内伤难愈,第二年,他听说我大哥要取代脱脱不花汗做汗王,他老人家极力劝阻,可我大哥当时利令智
昏,一意孤行,大师父一气之下,顿时撒手人寰。”
方剑明道:“可惜可叹。其他人呢?”周风道:“大师父一死,二师父对我大哥就十分怨恨,两人发生了几次争吵之后,二师父一怒之下,跑去了魔山。”方剑明道:“魔山?就是你说得那座十分神秘的山?”周风道:“不错。二师父去了半年,渺无音讯,大尊者、三尊者、四尊者放心不下,便也赶了去。谁料,他们一去,也是没有回来,生死不明。”
方剑明道:“呼和巴日呢,他又是怎么回事?”周风道:“那一年,我大哥刚坐上汗位,而三个尊者又去了魔山,因此,呼和巴日就成了我大哥最倚重的人。有一天,我大哥对呼和巴日说,他要杀掉锡古苏台。锡古苏台是我们蒙古的一位勇士,十分得人心。呼和巴日一听,十分吃惊,问我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大哥说,锡古苏台在三十多年前杀害了我们瓦剌的神箭手圭林齐,我要给他报仇。呼和巴日连忙劝我大哥,说当年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两军交锋,锡古苏
台失手杀了圭林齐,也是逼不得已的事,他们两个还结过安答呢,如今大汗要杀锡古苏台,只怕会引起众臣对大汗的不满。我大哥听了这话,十分生气,说对我不满的就是你。呼和巴日没有辩解,劝了我大哥一会,便走了。没过多久,我大哥派人请来锡古苏台和他的弟弟兀鲁灰墨尔根,乘他们不备的时候,将两个人一起杀害了。呼和巴日得知此事之后,与我大哥争了半天,我大哥一怒之下,要把推出去砍头。幸得几个大臣极力劝阻,呼和巴日才没有遭此横祸,但自那以后,他就离开了我大哥身边,转投阿剌知院。我大哥坐上可汗后,脾气暴躁,谁敢顶撞他一句,他就要取人家性命。身边的人都怕了他。我的那些师哥,生怕有一天无缘无故被杀,纷纷去了阿剌知院身边当差。唉,这也是我大哥一生所犯的最大错误,可以说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方剑明叹道:“你大哥也真是的,非要做大汗,太师不是很好吗?脱脱不花还不是一样要受你大哥节制?”这时,扎那站了起来,道:“小姑姑,我要去巡
夜了,你和方兄多聊聊。”方剑明道:“要不要我帮忙?”扎那笑道:“不用,你和小姑姑多聊会,其他的事,交给我。”话罢,走了出去。
两人望着他出去,方剑明道:“扎那兄如今颇有大将之风,将来说不定会继承父业,光大蒙古。”周风笑道:“他现在确实成熟得多了,当年,他发觉你与祁嫣妹妹的事后,对你可是很不客气。”方剑明道:“那时我与公主根本毫无瓜葛,他误会了我,才会找我比试。”周风道:“那现在呢?是不是有太多瓜葛?”方剑明讪讪地道:“话不能这么说,当日我们三个一起掉下绝命崖,在哪生死关头,我不得不…”
周风白了他一眼,道:“你就只会找借口,暂且饶了你,将来看你怎么收场。”顿了一顿,接着刚才的话头,道:“我大哥从小就有个心愿,他要学成吉思汗和忽必烈汗,希望有朝一日能统一蒙古,进而南下攻打你们大明,一统天下。他做到了第一步,但第二步却被你们大明的于谦于大人止住了。我大哥想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