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道:“白府在开封首屈一指,怎么也有人打白府的主意吗?”
白晨飞道:“不瞒方兄,家父平生最好朋友,但也嫉恶如仇。城里的帮派虽然多有打点,但也难免开罪过人。这些人表面上对家父甚有礼貌,但暗中都想绊倒家父。这几年来,他们请了不少外地的高手,本想对付家父的,那料我正好学成回来,有一次教训了一个前来捣乱的家伙,他们才收敛了不少。有我在,他们倒不敢做些什么,但偷偷摸摸的,总叫人讨厌。若非家父叮嘱过我,我非得把这些败类踢出开封不可。”
说完这话以后,才发现掌柜还站在边上,甚是不好意思,道:“只顾说话,忘了问方兄要喝什么酒。”
方剑明笑道:“什么样的酒都行,量足够就行了。”
白晨飞道:“好。”对掌柜道:“刘掌柜,让酒保先给我们上三坛酒过来,不够的话,我会向酒保要,你忙你的去吧。”
掌柜道了一声“是”,退了下去。
很快,酒保抱了三坛酒过来。两人十分海量,干喝了三大碗。不久,酒肴先后端上,异常丰盛,有好些都是方剑明没有吃过的。
吃喝了一会,方剑明想起先前要问之事,开口道:“白兄,在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白晨飞道:“方兄,你尽管问。”
方剑明道:“令师不知是何方高人?”
白晨飞道:“这话若是别人问起,小弟决计不会说一个字。但方兄问起,小弟是知无不言。小弟三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家父请了远近闻名的郎中来诊治,但都没有法子。就在这时,家师与他的一位好友路过此地,听说此事以后,登门来见。家师的那位朋友精通歧黄之术,看了小弟的病情后,说小弟得了一种罕见的病,除了需要药物治疗之外,还需内功深厚之人,用真气化解。家父听后,便请求两人施救。家师和他的那位朋友心肠好,答应家父救小弟。在两年的时间里,家师每天都用自身内力帮小弟化解体内的毒素,家师的那位朋友却找了许多药物,煮给小弟吃。两年后,小弟的病好了,同时也发觉身体起了变化,最后才知道两位老人家在救小弟的同时,已经给小弟打下了深厚的武学基础。从那以后,小弟就成了家师的弟子。家师住在山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要小弟去他老人家那里学艺。直到小弟十八岁那年,家师才没有叫小弟到山中去。小弟出师之后,家师要求我除继续修炼武功之外,还不可随便显露武功。因此,家父的那些武林中事,小弟一向是不闻不问,反倒是走了许多地方。说来惭愧,家师是谁,小弟也不甚明了,只知道他老人家姓姜。反倒是家师
的那位朋友,他老人家的外号,我记得一清二楚。”顿了顿,道:“他老人家外号叫做‘毒手郎中’。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会起这个外号。他说他早些年的时候并不叫‘毒手郎中’,而是叫‘圣手郎中’。因为有许多武林中人前去找他治伤,而他往往是药到病除,所以被称为‘圣手郎中’,但后来,他救了一个武林中人,那武林中人反而要杀他,结果是他的妻儿都被那武林中人杀了,而他毒死了那武林中人。从那以后,他便对武林中人十分痛恨,便改名为‘毒手郎中’。那些武林中人从此再也不敢去找他治病,生怕他一恼恨起来,病没治好,反而多了另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