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龙碧芸根本就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被击中,忽听龙紫吟大叫一声,身上中了两刀之后,奋不顾身的扑了上来,替龙碧芸挡了这一掌。
“哇”的一声,龙紫吟嘴里鲜血狂涌,全身经脉尽断,软软地倒下。
“司徒寒松,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狠毒,人神共愤的小贼,我老人家要把你大卸七七四十九块!”随着话声,小鸟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将司徒寒松撞得口吐鲜血,退了十数丈。司徒寒松虽然还有再战之力,但他已被小鸟这等神力吓得汗毛倒竖,不及多想,立时化作一道电光,逃逸他去。
小鸟惊走司徒寒松以后,鼓起小嘴,猛地张嘴一吐,一股火焰如长蛇般喷出,立时将七个黑衣杀手烧成
了灰烬。其余的杀手吓得后退,为首的瘦小杀手后退了几步之后,猛地纵起,利剑刺向龙碧芸,口中怨毒地道:“龙碧芸,我小鬼不杀你誓不为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龙碧芸正抱着龙紫吟的尸体落泪,哪里还能闪躲,一人忽地撞了过来,将龙碧芸和龙紫吟撞到一边,自己却中了一剑。
“叮”的一声,利剑刺在那人身上,突然片片粉碎,小鬼霎时冲到了那人近前。那人被剑气震得闷哼一声,忽地一掌拍出,正中小鬼的脑门,这一掌暗含“罗刹心经”的力量,小鬼岂能受得了?立时毙命,飞了出去,却被一个黑衣杀手纵身接住。
那黑衣杀手落地后,将小鬼往胳膊下一挟,与还活着的四个黑衣杀手闪电般朝外跃去,因为没人阻拦,转眼消失在天边。
就在这几个黑衣杀手逃走的时候,太叔铨和奚仲发看出情形不对,双双纵起,划空二十余丈,从另一个方向逃了下去。应初涯和那尖嘴猴腮的老头也想逃,但却晚了一步,被周风、白依怡、朱祁嫣当场击杀,转眼就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场边波斯圣教的人只是看着,并没有出手。天鹫宫与他们何干?只要不让慈航轩的人逃走就是了。
再说,小鸟鼓着小嘴,豆眼怒视,随时可能会喷出那谁也无法抵抗的火焰,又有几个人敢上去尝试?其实,小鸟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根本就吐不出火焰,只是它的架势做得很足,连波海亚都给它吓唬住了。
白依怡、周风、凤非烟、朱祁嫣、白依人退到龙碧芸身边,将她团团护住,五人中除了白依怡稍好一些外,其他四个已快要濒临衰竭。龙碧芸只是抱着龙紫吟的尸体,眼泪无声的流淌着,仿佛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这时,从左侧来的那股人在留下二十几具尸首之后,为首的一个粗犷汉子打了一个唿哨,率众边战边退。斯潘达率领众人追了数百丈,击杀了十几人后,不敢再追,退了下来。但即便是如此,被那帮人所杀的波斯教众竟多达一百五十余人。
斯潘达才刚退下,忽听两声长啸传来,眨眼之间,两道纤细的人影疾飞而至,斯潘达这次可不管来的是什么人,纵身掠起,一掌拍了出去,劲风排空,宛如惊涛骇浪。那两人中的一个女子大怒道:“老儿,你敢对你姑奶奶无礼?”玉掌一翻,轰了出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斯潘达只觉喉头一甜,吐了一口鲜血,落下地来。斯潘达心中惊骇,这女子的内力竟不在自己之下,自己之所以会被她震伤,是因为自己内力消耗了大半。那两人急如狂风,势如破竹般将波斯教众冲击得四分五裂,赶到场上。
“小姐,月儿来迟了。波斯教人多势众,咱们赶快
离开这里,他日找上波斯教,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内中一个女子大声道。
周风看了两个女子一眼,惊喜地道:“你们就是救我出波斯教总坛的那两个女子,你…是龙月姑娘。”
说话的女子正是龙月,先前将斯潘达击伤的女子却是风铃。两女穿着一身劲装,背着宝剑,显得英姿勃勃。
“哼哼,想走?没这么容易。”随着话声,沙里瓦尔、斯潘达、波海亚率众挡住了退路。眼见一场惨烈的厮杀又将发生,龙碧芸忽然将龙紫吟交给龙月,面色冷得令人心寒,道:“月儿,报仇之事交给你了。”一转身,朝山上飞奔而去。沙里瓦尔冷笑一声,腾身跃起,追了上去。白依怡和凤非烟惊叫一声,不顾自己的体力,往山上奔去。
周风等人正想去追,忽听小鸟用一种异常严肃的口
吻道:“让她们去,有剑明在这,她们不会有事的,我们先走!”说也奇怪,它平时为老不尊,但此刻所说的话竟有一股魔力,周风等人不敢不听。
小鸟话罢之后,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与巴赫曼还在游走缠斗的赤首神龙听后,亦是发出一声古怪的叫声,硬挨了巴赫曼一掌之后,突然飞了起来,向外急电般射出。小鸟双翼一扇,两股奇异的力量凭空产生,将朱祁嫣和白依人送出,轻轻的落在了赤首神龙背上。
巴赫曼等一众高手本想跃起截击的,但就这一瞬间,所有的人忽觉双肩被一双无形的手压住,怎么也跳不起来。当他们能动时,风铃牵着周风的手,龙月抱着龙紫吟的尸体,三人腾空射出,与载着朱祁嫣、白依人的赤首神龙早已去得远了。
小鸟高叫一声“剑明,快去救人”,小身子一起,瞬时出现在百丈外,巴赫曼、斯潘达和波海亚急电飞
出,三人联手发出一击,只听“轰”的一声,小鸟被震得掉落满身羽毛,嘴边鲜血滴落,但它猛地张嘴一吐,一股巨大的火焰冲出,将巴赫曼等人吓住,一回身,飞走了。巴赫曼等人虽看出小鸟遭受了重创,但畏惧于小鸟奇特的力量,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去追。
就在小鸟飞走的刹那,方剑明拼了性命似的一掌击中车家老二,而自己也被车家老二一剑刺中左臂,鲜血直流,但他不顾臂上的剑伤,将轻功施展到极致,瞬时冲过了“教皇”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