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僧道:“那些人明天中午就要来拆我们金仙寺的招牌,你说这事有多严重?总之,这一次非得惊动师祖他老人家不可。”
胖和尚听了这话,也觉得事态不妙,遂与恶僧分别,各自去办自己的事。一炷香时间后,金仙寺的一座佛堂内,坐了好些人,有的想是刚睡醒,正打着呵欠,更有甚者,已经靠在其他人身上打呼噜。
佛堂之上,各僧姿态不已,说不尽的丑陋,如叫地藏菩萨显灵瞧见,不知还会不会认此地就是他的道场。
三声钟响过后,那些打呼噜的僧人连忙睁开眼,纷纷站起,低着脑袋,与先前判若两人。一个四十来岁的武僧从佛堂后走出,大声道:“恭请尊师。”走到一边去,垂手而立。
只见一个七十来岁,身披袈裟,鹰眼长耳的和尚从后堂
大步走出,众僧施礼高呼“见过尊师”。那和尚点点头,既没有高兴之意,也没有不快之色。
“各房孩儿都坐下吧。”和尚道。
众僧坐下之后,和尚目光一扫,落在哪恶僧身上,道:“长庚,你把你刚才遇到的事说出来,好让各房孩儿也都听听。”
那名叫长庚的恶僧合十道:“谨遵尊师之令。”遂把先前之事说了出来,自然,他没少添油加醋,说方剑明等人如何如何的嚣张跋扈,明天便要来一把火将金仙寺烧毁。
众僧听得群情激奋,有的当下便要拂袖下山去找方剑明等人算账。那和尚目光扫了一扫众僧,干咳一声,顿时鸦雀,谁也不敢再开口,动弹。
“我知道孩儿们此刻心中的愤怒,俗语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件事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们明日就算不来,我们也要去找他们算这一笔帐。孩儿们,现在各自回房歇息,明日打起精神,叫他们知道我金
仙寺可不是好惹的。”和尚这般说道。
众僧道了一声“是”,各自散去,偌大的佛堂,只剩下长庚、胖和尚、武僧以及他们的师父。武僧是大师兄,名叫长天,胖和尚叫长地,他们的师父,也就是那和尚,却是金仙寺一清主持的弟子,名叫法缘。
法缘看了看三个徒弟,道:“你们认为此事要不要惊动上师他老人家。”他口中的上师,正是他的师父一清。
长庚道:“师父,依弟子看,这件事非同小可,弟子只怕那些人来了后,惊动师祖,反而不好。与其到时惊动师祖,不如现在就告诉他老人家。”
法缘“嗯”了一声,道:“为师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顿了一顿,道:“师父他老人家正和飞鱼帮的特使在后堂切磋武艺,我怕…”又是顿了一顿,叹了一下。
长庚眼珠一转,道:“师父,弟子有一妙计。”
法缘道:“什么妙计?”
长庚笑道:“飞鱼帮这次来的人,除了三位特使之外,其中职位最高的,要属飞鱼八将。咱们前去对八将说明此事,他们好说话。然后再请他们到后堂,这般一来,岂非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