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观察秦明珠表情,试探问道:“你和他?”
“不要问。”秦明珠三个字堵住朋友的嘴,朋友只好不再提。
晏珈玉并没有离开医院,他只是去了趟医生办公室,回来的时候还拿了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其实病房里也有,但不是秦明珠原来惯用的牌子。
朋友现在也知道秦明珠跟晏珈玉不对付了,他看秦明珠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便自己当主人,婉拒晏珈玉好意,说他已经叫助理去拿秦明珠的东西了,不劳晏珈玉费心,还说今晚有他在这里顾,晏珈玉可自行忙。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秦明珠窝在被子里听,他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想知道晏珈玉的反应,等听到后,只觉得身体和输进来的液水一样冷。
“那麻烦你照顾明珠了。”
珈玉走了。
秦明珠闭了闭眼,心想走了就走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其实早就应该走了,他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前任关系,应该连话都不该说的。
送人出去的朋友返回病房,看到秦明珠坐着,惊奇问:“冷?怎么把外套穿上了?”
房间空调开得很足,他脱了外套还嫌热。
秦珠穿的是珈玉的外套,珈玉留在这里忘记拿了,他忍不住从沙发上拿来给自己上。外套上还残余晏珈玉身上的气味,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也许还有沐浴露的味道,他嗅到了。
他听到朋友这样,长睫抖抖,“不冷。”
虽然这样说着,可套还穿着。
朋友说是他带秦明珠参加宴会才出的事,因此非常仗义地陪床。
半夜,输了几瓶药水的秦明珠被尿憋醒,听到睡在陪床上朋友轻浅的呼吸,没有叫醒对方,自己在黑暗中摸索着下床去卫生间。
洗手间的窗户对着院的花园,花园旁条路,昏黄路灯下停着辆黑色车,也不知道停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