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岫被讥讽的满面通红。握紧双拳怒视文酌煜:“你 ”
“洛岫!”管焱赶过来,不赞同的拉住洛岫的肩膀:“你太激动了,应该冷静一下。”
“我没办法冷静!”洛岫红着眼睛怒吼道:“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刚刚在节目上有多下不来台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管焱心下一软,又看向文酌煜。
文酌煜施施然道:“那我又做错了什么?就非得被他这种人纠缠?”
管焱哑口无言。
随后赶过来的顾熙槐挡在文酌煜面前,皱眉说道:“你们两个不要欺负文酌煜。”
听到顾熙槐对文酌煜的维护,洛岫不知想到了什么,越发气的火冒三丈。也不再维护自己元气满满又楚楚可怜的乖巧形象,洛岫目光直视顾熙槐和文酌煜,下颚微微抬起,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冲着文酌煜和顾熙槐放狠话:“你们这么对我,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文酌煜暗暗观察洛岫。很显然,现在的洛岫不论是心机城府还是养气功夫都不像十年后那样游刃有余不露声色。不过在与人发生争执时就会显露出来的某种毫无来由的优越感却是两辈子都如出一辙。
就好像他知道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能看到别人都看不到的未来,所以他敢断言别人如果不按照他的建议去做,未来就一定会后悔。
重生一次,文酌煜知道那是掌握了丰富的信息量之后所带来的心理优势。因为熟悉未来数年的社会发展和行业变化,自以为可以把握住时代的脉搏,在行业浪潮到来之前提前下手布局的游刃有余。
或许还有站在某些人的肩膀上回头俯视对方的高高在上。因为提前知道一些事,迫不及待想要成为操纵者,享受着在某些人命运的转折点随便出手搅动一番,就可以彻底改变别人一生的高高在上。
不过这辈子,洛岫恐怕没有机会成为别人命运的支配者了。
文酌煜哂笑一声,拉着顾熙槐的手扭头钻进保姆车。
*
保姆车一路开回A市,车厢内十分安静。
文酌煜头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顾熙槐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随行的几位工作人员坐在后排瑟瑟发抖,恨不得变成透明人。
半晌,只见文酌煜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三声过后,电话被对面接起来。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文酌煜温声说道:“……想你们了。外公外婆呢?”
“在公园跳广场舞呐!”文酌煜的小舅舅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狐疑问道:“你外公外婆每天不都是这个点去跳广场舞的嘛!你忘啦!”
文酌煜吸了吸鼻子:“我忘了。那我晚点再打电话回来吧。”
“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文舅舅总觉得不对劲,敏感的道:“学校有人欺负你?”
“没有。”文酌煜道:“就是想你们了。”
寂静的车厢里,跟拍的摄像大哥看着这一幕百感交集。忍不住感慨文酌煜也不容易,什么糟心事都能让他碰上。
顾熙槐睁开眼睛。等文酌煜挂断电话以后,柔声安慰道:“你做的没有错。是那些人奇葩。”
顾熙槐说的那些人,既包括应天明一家,也包括洛岫。
文酌煜苦笑,避而不答:“我先让司机送你吧。”
顾熙槐沉默一瞬,开口说道:“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陪你去见应家人。”
文酌煜下意识拒绝道:“不用麻烦了。我已经跟钟律师联系上了。钟律师会在饭店门口等我。”
钟律师就是顾熙槐给文酌煜介绍的那位律师。同样也是顾家的法律顾问。
顾熙槐点点头:“也好,钟律师到场比我本人出面更有用。”
毕竟在官方层面上,钟律师既可以代表他顾熙槐,也是专业的代名词。相信应家人看到钟律师以后,就算还有什么算计,至少也能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