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得意,等到明年我也考上A大,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狂傲。”洛岫临走之前,还不忘跟文酌煜放狠话。
文酌煜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冲着洛岫勾了勾嘴角。
之后几天,文酌煜看新闻的时候,注意到顾氏集团投资部接连投资了好几个项目,都是短时间内前途不甚明朗,但随着半年或者一年后行业利好政策的颁布,行情即将暴涨的优质项目,文酌煜就知道洛岫又开始发力了。
顾氏集团投资部门忽然大变的投资风格也如文酌煜意料之中的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听顾熙槐说,最近一段时间到顾家登门拜访,明里暗里打听洛岫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样的局面让文酌煜感到轻松很多。他也开始了自己在国际期货市场的布局。
*
这天,文酌煜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忽然接到了警局的电话。通知他绑架案逃走的那几名绑匪已经抓住了。通知文酌煜和顾熙槐去认人。
文酌煜精神一振,赶到警局的时候,顾熙槐也到了,身边竟然还跟着钟律师和洛岫。负责接待的警察给几个人做了登记笔录,就领着文酌煜和顾熙槐去认人。
其实文酌煜和顾熙槐被绑架那几天,除了文酌煜故意弄掉其中一名绑匪的头套,他们没有再见到过任何一名绑匪的脸。文酌煜和顾熙槐只记得给他们送饭的那两名绑匪的声音和身形,认人的时候也只认出了这两个人和小个子绑匪。
确认无误后,顾熙槐和文酌煜被带出拥有单面玻璃的审讯室。文酌煜还是很好奇绑匪跟项链的关系,想要跟绑匪谈一谈。不过被拒绝了。判决正式下来以前,警方是不会允许文酌煜跟嫌犯交流的。文酌煜要是真想知道这个秘密,只有等到那些绑匪坐牢以后,再去探监了。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洛岫一脸兴奋的看着文酌煜。神色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窃喜,再一次邀功道:“这下好了,绑匪都抓到了,你们今后出门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文酌煜微微一笑:“是你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吧。”
顾熙槐闻言莞尔,笑着附和道:“这话也对。”
虽然不清楚洛岫是怎么知道这几名绑匪的具体信息的,但他一口道出了顾家大伯和几名绑匪的勾当,又成功“预言”了几名绑匪的逃窜方向。可想而知比起顾熙槐和文酌煜,洛岫其实更担心绑匪们的报复。
如今绑匪被警察顺利捉拿归案,真正松了一口气的人应该是洛岫自己。可笑他竟然还想拿着这件事做顺水人情,在文酌煜和顾熙槐的面前邀功。
听到文酌煜毫不客气的把他的恭喜怼回来,洛岫脸色一冷。旋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再一次笑逐颜开:“其实你很好奇那个绑匪跟你爸爸究竟有什么关系吧?你可以求我,也许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了呢?”
文酌煜恍然大悟:“原来那名绑匪跟我爸爸认识。”
洛岫:“……”
文酌煜笑道:“让我猜猜看。绑架那天我故意弄掉了其中一名绑匪的头套发到网上,就是希望警察能够通过那张照片,尽快确认这些绑匪的身份。他当时是想杀我灭口的,结果却因为看到了我爸妈留给我的的项链放弃了这个想法。所以我爸对他有恩?”
洛岫:“…………”
文酌煜又道:“你之所以会表现的这么兴奋,除了因为那些绑匪被捉拿归案,应该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在幸灾乐祸。所以你这种向来损人不利己人的人,究竟是在庆幸什么?庆幸我损失了什么吗?那我究竟损失了什么呢?难道那名绑匪跟我爸爸的关系特别好?你认为他能帮到我吗?”
洛岫:“………………”
洛岫神色不自然的反驳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什么时候幸灾乐祸了?我明明是在高兴那些绑匪终于被绳之以法了。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话音未落,洛岫急匆匆的钻进车里,甩下一句:“懒得跟你这种被害妄想症计较。”
站在台阶上的顾熙槐和钟律师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钻进车里的洛岫。
文酌煜勾了勾嘴角,知道顾熙槐和钟律师又因为他的话对洛岫产生了怀疑。
跟聪明人办事就是有这一点好处,很多话他都不用说出口,那些人自己就会发散思维。
被文酌煜三言两语恐吓住的洛岫还是觉得不甘心,又从车窗里钻出脑袋挑衅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个绑匪跟你爸爸究竟有什么关系?如果我说你爸爸当年跟他是同伙,你信不信?”
文酌煜气定神闲的提醒道:“如果你乱说话散播谣言,我可以告你诽谤造谣。”
洛岫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害怕了吧?我劝你别再惹我,我知道的秘密多着呢!”
文酌煜看了一眼不断作死的洛岫,又看了看神色讳莫如深的钟律师,笑眯眯说道:“其实也不用等到判决下来去探监那么久。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名绑匪叫什么,我完全可以雇私家侦探去他的家乡打听一下。兴许能够打听到什么消息。”
顾熙槐沉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洛岫乱说话损害你和你家人的名誉。”
文酌煜点点头:“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