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瞪了祝如风一眼, 看他面上仍是那副忠义老实样,心下越发憋屈, 一挥袖子,眼不见心不烦,走了!
卫凡君跳下栏杆来,祝如风上前扶了他一下,卫凡君傻乎乎道:“什么锅?”
祝如风道:“皇上怎么可能让九曜先生被人口舌议论,自然不会让人透露九曜先生也在其中,你最近也少出门。”
卫凡君沮丧道:“别提了,还不是萧运荣那玩意儿,本来我在京里玩我的好好的,自从他进京,就专门跟我杠上了,我在哪儿喝酒,他就非要去和我抢风头……我订好的东西都被他截了好几次!”
祝如风道:“别理他,在封地横行霸道惯了,进了京也不知道收敛点,头几年皇上忙着战事和朝政,没空收拾他们,如今惹了事出来,岂会纵着他。”
卫凡君道:“皇上英明,不过我觉得老王妃在呢,皇上怕是会念着旧情,算了……”
祝如风笑了声:“能有什么旧情。”他想了下又补充道:“先生昨天逛了街,可能累了,昨晚就发起热来,也没说,早晨皇上发现的,一大早刚让人请了江太医过去了呢。”
卫凡君一听惊讶又关心道:“啊是不是昨天那只狗吓到了,还有天气那么热,在臭烘烘的车马行走了半日,唉,难怪我昨天看巫先生脸色不太好。”
祝如风道:“没事,江太医说和之前一样,神魂不宁,好好歇着几日,最好哪里都别去,少思少想,静静养着就行。”
不过那世子可就惨了,皇上今天发现巫先生在发热时的那表情可真的是……差点连朝都不上了,幸好隔壁的药堂买下来了,江大夫就在隔壁,过来得快,把脉后说不妨事,这才黑着脸去上朝了。
不提安国公府鸡飞狗跳,津王府这边津王回了府中,便让人请了王妃过来,态度非常不高兴:“怎么回事?母妃要进宫,你如何不拦着?如今京城哪个不笑话我们连安国公府都比不过?”
王妃道:“母妃是什么脾气您还不知道吗?她要进宫我能怎么办?她那么宠老二家的那个,听到被狗咬了,再一听是因为和安国公府的小世孙,她那唯我独尊的脾气,哪里能忍?如今家里也都瞒着她,若是知道连那狗贩子都被放了,怕不是连京兆尹府都能带人去砸了。”
津王皱了皱眉:“今日皇上召我进宫,话里话外就是责我未能孝敬好母妃,又治家不严,未能约束小辈,些许小事就胡乱诬攀,闹到宫里御前,给人看笑话。我好一番请罪,脸都丢尽了,皇上也不听我解释,就让我出了宫,你是没看到皇上那脸,可没念什么兄弟情分。”
津王妃有些忧虑道:“皇上没罚您吧?我昨儿是看到皇上脸色不大好,母妃说什么一门三王爷,还有个皇帝侄儿,还是被人欺负上门,这话一说出来,皇上脸色都变了。”
津王冷哼了声:“他倒是想和我们撇清干净,论血缘,谁亲得过我们这边?立太子之时,硬是由着大长公主那边选了睿亲王那边的小子,他这是忘了自己的根,没有我们,他能有今天?”
津王妃哪敢说这些,只能道:“当时那是战事危急之际,不把储位定了,皇上如何御驾亲征呢,再说了当时皇上也说不上什么话吧。”说起来这位皇上,要不怎么说英明呢,谁能想到他十六岁力挽狂澜,硬是靠着一个人死守京城社稷,将这皇位给坐稳了?要不是他坐稳了,他们才有这一门三王,津王妃心中默默吐槽婆婆和丈夫这一副颠倒黑白的论调,还真以为皇上从母妃肚子出来是多大的恩情呢,换个人,现在怕不是偏安在西京继续做个傀儡皇帝?
看津王还在发泄着怒火:“京里这些世家勋贵,哪一家都水深。早之前进京前,就和你们说过,大长公主府、安国公府,那都是不能惹的,文臣那边嘴皮子厉害,也不要惹文臣,落人口舌。只以拉拢为主。我听说运荣一直老和别人安国公府上的公子过不去,才有这场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