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屋来做见证的有四人,除了北河道长之外,冯君见过的郑经主也在,还有两人分别是田掌脉和一名年轻的弟子。
令冯君感到意外的是,王屋的掌脉竟然不是修道者,而是一名中阶武师。
后来他才知道,田掌脉之父,为了维护王屋道统出了大力,后来又预见到,将来保护道统,必须要一定的武力,所以建议儿子修武了。
别说,他的预见一点都没错,上世纪破四旧之后,王屋遭遇了好几次危机,亏得是田掌脉战力高强,才有惊无险地保住了这里。
这些都是题外话,见到冯君带着寇老钟降下,昆仑十人眼睛都红了。
多亏是现场有王屋四人,昆仑也担心别人说自己不讲规矩,硬生生忍住了。
田执掌将双方安顿好,说了几句调解的话,大义是末法时代道门不兴,我观洛华庄园也是道门一脉,你两家和为贵才好,就算一定要动手,最好也克制一下分寸。
这是废话,但终究还要说,他说完之后,昆仑的三长老冷哼一声,不耐烦地发话,“先不说别的,我们人到了,你还不放人?”
冯君听到介绍了,知道这是寇老钟的师父,但是他对此人毫无敬意,只是冷冷地一摆手,“这么多炼气期修士在场,还轮不到你这蜕凡期聒噪!”
三长老闻言勃然大怒,“我昆仑是注重长幼尊卑的,不是那些只认修为的邪魔外道!”
唐文姬冷笑一声发话,“仗着修为欺上我茅山的,果然是邪魔外道!”
三长老眼睛一瞪,才要发话,于白衣一摆手,然后又冲冯君一抱拳,“见过冯道友,阁下身边寇师弟,是否可以令其回我昆仑本阵?”
冯君微微摇头,“我想先问一下,你昆仑打算如何惩处他?”
于化龙心里暗叹一声,情知是躲不过了,但他还是必须回答,“寇师弟擅入道友道场,惩处一定会有的,不过据我门中弟子所说,他并未给道友的庄园造成太大的影响……”
“所以我们初步打算,是让寇师弟在省身洞中思过三年。”
他这打的主意是先礼后兵,只要能先把人弄回来,其他不妨先答应。
但是冯君冷笑一声反问,“你以为我将人带来,是让你们接回去的?”
于化龙眨巴一下眼睛,故意装糊涂,“难道不是为此吗?”
“不是,”冯君很干脆地一摆手,“我把人带来,而没有擅自处理,是希望你昆仑亲自清理门户,这也是给你们个面子。”
听到这话,青纱遮面的沈青衣忍不住了,她冷冷地发话,“寇师弟为人略微鲁莽了一点,但是在我门中看来,也没做错什么,昆仑行事自有章法,该不该清理门户,不劳道友费心!”
她首先要坚持的,就是寇师弟没做错什么事,最多是行事鲁莽。
冯君不以为然地笑一笑,“既然你们不认可,那我只好代劳了。”
说实话,他对昆仑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所以才会把人带来,能不结仇,当然还是不结仇的好,但是对方一口咬定没做错事,那他也只能下死手了,这可不是他不讲究。
“且慢,”于化龙见三言两语就要谈崩,忙不迭出声发话,“冯道友,我师弟身上的诸多宝物,也是你得了吧?”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隐隐地暗示,你如果放过寇师弟,那些宝物……不是不可以商量。
“那是我的战利品,”冯君信口回答,然后随手一掌,直接打得寇师弟狂喷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