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叼着旱烟袋,眯着眼睛,半天才回一句,“这儿的日子也不错,很悠闲呀。”
老太太轻哼一声,“要我说,你还是胆子太小……止戈山里还有聚灵阵呢,区区的一个出尘一层,能翻起多大的天?”
老头懒洋洋地回答,“人家都写明白了,出尘期非请莫入……你一定要找事的话,把你的储物袋留下吧,好过便宜了别人。”
老太太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咱们怎么说,也是来保护他的,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吗?”
“少唠叨两句吧,”老头低头装烟袋锅子,“大管家交待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嘴碎。”
老太太默然,半天才说一句,“我就是气儿不平,保护家主也就是这个级别了吧?”
老头压一压烟草,慢条斯理地发话,“他是没这个资格,但是看着咱们不顺眼的人太多,万一他被杀了,一定是松柏峰背锅,家主正在冲击金丹高阶,这个时候断断不能出事。”
合着这两位是来自松柏峰的出尘上人,囿于冯君的规矩,不能直接踏足那里,只能在外围找个地儿歇着,暗中保护止戈山。
至于儿子儿媳妇,是他们在地方上雇的凡人,也不要他们做什么,就是把里面的见闻说一说,省得两人不摸头脑。
老太太有点受不了这气,两人一个出尘七层,一个出尘八层,保护个小辈——还是跟自家不搭界的小辈,居然要偷偷摸摸,还得化妆……
她轻哼一声,“早知道刘丰那厮能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就直接灭了他家满门!”
老头终于点着了烟锅,一边喷云吐雾,一边悠悠地发话,“这次咱俩主要的任务,是抓住可能的袭击者……尽可能生擒,看看谁在惦记咱松柏峰。”
一天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一个消息,“冯山主治好了一个人,那个天通的院子,晚上要大摆酒席。”
冯君在为天心台弟子治疗蛊毒,这个消息,天通、赤凤和无忧台都知道,甚至阴煞派那个留守弟子也有耳闻,但是身为凡人,不可能知道这些。
老头老太太对视一眼,没说什么,但是两人心里都明白,一般的情况,哪可能在天通的院子里摆酒,想必那个姓冯的小子又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太太又忍不住了,低声发问,“来求医的,好像是天心台的弟子?”
老头不以为然地回答,“天心台最近和天通走得很近,听说涉及了一索真人的酬恩令……我就是有点奇怪,什么病是天心台都治不好的?”
老太太对这个话题没兴趣,“我是想知道,那小丫头说服了姓冯的没有?”
“想那么多没用,”老头不以为然地发话,“我倒是希望他答应,那样的话,有人来刺杀他的可能性比较大……咱们也好露两手,给那小子看一看。”
冯君今天确实是完成了对蛊卵的最后一次孵化,仔细检查一遍之后,他宣布蛊虫被彻底清除了,还有一些余毒,却也不要紧了。
庆功宴上,罗书尘却是旧话重提,“冯上人,那只青光的小蛊虫,现今如何了?”
他甚至都不介意有天通的人在场了,可知他也是有点着急了。
冯君也有点不高兴,你还没完了?索性轻描淡写地回答,“被我的灵植牧者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