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德大师默默摇了摇头,鬼厉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片刻之后,只听普德大师沙哑而低沉的声音道:“我将这宝物留在身边数十年,日夜参祥,到如今也只看出其能通玄变化,定魂转生,但却始终参不透究竟该如何催持使用这件异宝。
鬼厉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不能置信地看向普德大师,随后又慢慢望向普泓大师。
普泓大师叹息一声,道:“施主,这就是我与普德师弟一直犹豫的缘由了,乾坤轮回盘确有扭转乾坤,倒转因果之奇能,但向必也是因为这法力太过逆天,是以常人无法参破其中奥妙。
鬼厉怔怔不能言语,心中一片混乱,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后却之剩下无言的苦涩之味。
许久之后,他忽然苦笑以声,摇了摇头,道:“不管怎样,请二位大师还是将这宝物借予弟子以涌,不管怎样,总是一份希望所在。
普泓大师与普德大师同声道:“阿弥陀佛。”
旁边法相有些不忍,踏上一步,低声道:“张施主,真是对不住。。。”
鬼历默默摇头,忽地对着法相笑了笑,只是在法相眼中,那笑竟是苦涩之极,只听他缓缓道:“法相师兄,你不必对我好言安慰了,其实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曾几何时,也曾有极大的希望就在眼前,却偏偏就那么功亏一篑。。。”
他声音忽转低沉,面上极伤痛之色一闪而过,更不多言,向着普泓,普德两位大师一拱手,深深谢过随后霍然转身,再不回头,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鬼历的背影,普泓大师眼中神色复杂,合十轻轻念道:“阿弥陀佛,佛祖慈悲,他业障缠身,当真是一生愁苦了。”
普德大师默然片刻,也跟着轻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狐岐山,鬼王宗总堂。
小白回到狐岐山已经三日了,在这三日之中,她的眉目之间似乎就没有松弛开过,三日之内,惨剧不止一次地在她面前几度上演,看着那些疯狂而死的鬼王宗弟子以及周围日益沉浸在恐惧之中,眼看着就算自己不疯也有被这种可怖气氛逼疯的其他人,小白已经完全肯定,这座狐岐山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诡异可怕的事情。然而,最令她疑惑恼怒的,恰恰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居然见不到鬼王宗的宗主鬼王
从那些鬼王宗弟子口中得知,鬼王很早以前突然下令说要闭关,不再会见外客,连一般的鬼王宗弟子也见不到他。小白几番让鬼王宗弟子前去通报,但传回来的消息却总差不多,要不是前去通报的鬼王宗弟子说见不到鬼王宗主,就是鬼王传话请小白姑娘再等待几日他马上就可以出关,总而言之就是不出来见她。
小白虽然道行高深,但置身于如今鬼王宗这般诡异的气氛之下,心情无论如何是好不了的,而且每日时不时就看到有人再身边发疯而死,这等疯狂之地之可怖,绝非言语所能形容。
事实上,小白以她千年道行,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蕴藏再这座看似广大宏伟的山腹洞窟之后,有一股极诡异嗜血的力量,正在不断膨胀,尤其嗜每次当她看到有人发疯而死的场面时,那股特殊的血腥气息就变得愈发浓烈起来。
三日之前,她刚到狐岐山遇见第一个鬼王宗弟子老李发疯而死得时候,曾意外地发现某个角落里隐藏着神秘人物,其身上散发出来地那种血腥气息最为旺盛,但当她追从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神秘人物已然消失,并从那日起再没出现过。
而此时此刻,小白已经觉的自己的耐心就要消磨殆尽了!
石室里,小白单独一人坐着,周围厚重的石壁虽然同样布满了以前没有的裂痕,令人触目惊心,但仍然可以阻挡大多数的杂音,将一份此刻看来弥足珍贵的寂静围在这个石室之中。只是,小白的脸色却一点也没有宁静的意思,相反,她脸上的愤怒之色越来越是强烈,这数日来发生在她眼前的事情已经完全打破了她之前对鬼王的印象,门下弟子深
陷于恐怖之中,而宗主竟然完全消失了踪影,甚至连出来说句话安抚人心都没有,更不用说采取什么法子解决事态了。
这简直事闻所未闻之事,小白甚至曾经怀疑过这鬼王宗是不是在她不在这段日子里发
生了什么大事,有什么厉害人物暗中害死了鬼王,这才有这等乱象。否则以往鬼王的雄才大略,哪里会出现这般情景?只是小白想来想去,却总觉得鬼王那般厉害的人物,断无被手下谋反的道理,而小白始终还顾念着当年姐妹小痴与鬼王乃是结发夫妻的情分,不想搞得太僵,只得耐心等待,谁知道一等便等了三日三夜。
“啪!”
小白面色阴沉如水,一拍身侧床铺,随后站起身子,迳直向石室中门户走取。
三天了,她终于已经事忍耐不住,决心这就要去见鬼王问个清楚否则的话,她也干脆离开此地好了,这等诡异之地,她实在是一天也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