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言辞卑恭刻意奉承,还说兑帅邀您后日中午西海荡舟。
宁致远听了,心里还是有点不满,请客都是要在家的,在外面请客没诚心——是说我没资格进你兑帅府?
不过既然是荡舟,就肯定有些女娘相伴,宁公公虽然下面没有了,但是他相貌英伟,文采也不错,有一颗骚动的心——正是所谓的骚人墨客。
他心里答应了,但也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拿乔嘛,谁还不会?
而且他也确实未必走得开,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发话,“兑帅有命,自当遵从,但是宁某身属天家,这一身皮囊不归我……到时再说吧。”
管家表示这个可以理解,见对方欣然收下请帖,在临走之前,他沉吟一下又发问,“那两名小校……就放了吧?”
宁致远这下犹豫了,他是真不想放人,尼玛,我都说了,陈布达还没来呢,我就放人?
管家见状,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宁御马放出风声了,让陈部长来领人,内廷有些消息,传得实在太快,于是他笑着回答,“您这边表示出善意,陈部长当然会登门道谢。”
宁致远斜睥他一眼,“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管家信心满满地点头,都不用兑帅出声,他表示一下,陈部长就得上门来——你不上门来试一试?兑帅都跟宁致远荡舟西海了。
宁致远迟疑一下,决定将这个面子送出去,他扣押两名军校,其实是个人行为,迟放早放都是一样,他倒是很希望魏岳看一看,什么叫“陈布达未必来”?
于是他微微颔首,“那今天给管家一个面子,你把人带走好了。”
同时,他将约好的暗号放出——探手去拿一串葡萄。
小太监看到此状,知道是要放人了,转身向门外走去,才走到门口,只听得身后“啪”的一声响,然后是宁致远的怒骂,“我艹,这天气还有蚊子?”
他扭头看一眼,发现御马大人正在抓挠脸颊,于是迅速又扭过头来,眼中凶光一闪……
管家见自己就能将人带走,心里非常高兴,心说我真的太厉害了,超额完成任务。
所以他又刻意奉承宁致远几句——多说几句也死不了人,反正是兑帅授意的。
宁致远还是一副橡皮脸说话,他始终认为,这个管家跟自己不是对等的。
不多时,管家惊讶地发现,有人将两名军校拖了过来……
确切地说,是军校的尸体,两人面色乌黑七窍流血,气儿都没了。
尼玛!管家气得蹭地就站了起来,抬手一指宁致远,“宁致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致远心里也在震撼,他早就忘了自己差点拍死一个蚊子——这尼玛唱的哪一出?
晕归晕,可是看到管家指着自己喝问,他顿时火冒三丈,不尽的前仇旧怨涌上心头。
他抬手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算什么玩意儿?狗一般的东西,也敢指着我?”
管家骇然地发话,眼中满是惊愕,“你……你是在跟我说话?”
你知道不,陈布达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