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筹划重新搭设阵法的时候,内线传来了消息——朝阳大修堂的修生李永生,向黎庶征集镇南公的不法行为。
工建房的司修听到这消息,脸就是一白,“这传言……当真?”
“这真不是传言,是线人亲眼所见,”汇报的这位一脸苦涩。
“这尼玛……”镇南公的女婿为难了,他可是清楚地记得,那个大修堂的修生,有多么地难缠——不但有内廷发放的赦免卡,还有三匹来自御马监的马。
正像大家想的那样,他不害怕道宫中人,但是对可能直达天听的朝阳本修生,他是相当地忌惮。
想一想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狞笑,“去郡里……朝阳大修堂,来了不止一人吧?”
有人迟疑地发话,“那这个冰洞……怎么处理?”
“这尼玛是水洞,哪里是冰洞?”镇南公的女婿气得大骂,“你们看好了便是,不要让人随便取水!”
一行人赶回芙蓉城,径自往教化房走去。
郡教化长名唤令狐宴,此刻正在跟益州府教化长商谈,“赵氏孤儿这个故事不错,值此非常时期,赶紧弄出一个话本来,给灾民们讲说,教化大家忠义之道,也能分化注意力。”
旁边坐着的,还有益州府的知府赵茂斌,他笑着点点头,“本府前来,还是希望这故事能上报教化部,李永生此子果然文采非凡,在我益州府,居然创出这样的故事,不容易啊……”
正说得热闹,一行人闯了进来,正是工建房的一帮人。
他们横行惯了,一张嘴就是,“朝阳大修堂的修生李永生,恶意煽动通义镇黎庶,侵吞镇南公的土地,还望令狐教化长知会朝阳的教谕……这样帮助巴蜀郡抗旱,我们不稀罕!”
令狐宴一抬手,拢一拢头上稀疏的毛发,诧异地发话,“你是在命令我?”
“不是命令,是请求,”镇南公的女婿淡淡地回答,“旱情日久,人心浮动,他们既然不能稳定人心,反而要添乱,公爵认为,这样的帮助,咱们不如不要。”
令狐宴挠一挠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下风险,才轻咳一声,“你对李永生有多少了解?”
工建房的司修哪里敢正面回答?内廷的赦免卡,就足够令他头疼了,更别说御马监的马了,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朝阳大修堂贵气太重,来到巴蜀,未免不接地气。”
令狐宴又挠一挠下巴,“你想要做什么,直说好了。”
“他在道宫和刁民的煽动下,想要对镇南公不利,”镇南公的女婿最终还是直说了,“还妄图找人构陷,此事……朝阳大修堂有管教不严之嫌。”
令狐宴果断地摇摇头,“凭你,还不配如此说朝阳大修堂……什么,李永生跟道宫勾结?”
“他跟道宫勾结,”这位点点头,“我可以确认这一点。”
“你傻了吧?”令狐宴眉头一皱,“你可知李永生做过什么?可知他简在帝心?”
“简在帝心?”镇南公的女婿还真的傻了……眼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不说了,”令狐教化长一摆手,“你好自为之吧……送客。”